法痴的事情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随缘只能先稳定住法痴,让他体内的情况不至于恶化,然后再慢慢调节。
于是两人仿佛又回到了在唐朝时的那段日子,每天都是早课,早饭,讲经,午饭,休息,讲经,晚课,睡觉……
随缘并没有闭寺,反而照常打开寺门,有善信前来拜佛上香,兰因寺照常接待,上完香拜完佛,他们甚至能坐在院子里,听随缘给法痴讲经。
当然,大部分信众是听不大懂随缘说的内容的,只是觉得很玄奥,很厉害的样子。
法痴虽然愚笨,到底修了几十年了,基础的积累不是普通信众可以比拟的。
如果下方信众提出什么疑惑,随缘也会停下来,等信众说完后思考一番,给出回答。
这样的日子平静安闲,与世俗若即若离,最适合将养心情。
法痴的状态好了些,他已经不会一激动就变成“大灯泡”了,虽然还无法全面控制体内的修为,至少也不会随时随地都在失控的边缘试探了。
这算是个好消息。
第二个好消息是在初冬的第一场雪落下那天,一头白发,身着黄色龙袍的李渊,背着肥嘟嘟的三藏上了山。
李渊跟三藏到的时候,随缘正坐在殿内讲经,听众里,除了法痴外,还有几个信众。
随缘抬头看了一眼将底下信众的注意力吸引过去,还兀自浑然不觉的李渊,摇了摇头,停止了讲经。
“好了,今天就先讲到这里吧。”
底下的信众起身,一一行礼后出了兰因寺。
“师父!”
三藏跳到地上,欢喜的喊着,冲到了随缘面前,一把抱住。
随缘捏了捏三藏肥嘟嘟的脸蛋,拍了拍小脑门、
“去找法痴吧。”
三藏点了点头,冲向了身后的法痴。
对三藏这个大师兄,法痴也是很喜欢的,此时相见,难得地脸上露出了个笑脸。
“嗯,不错。”
似乎是听到了随缘到近前的脚步声,李渊背着手,仰着头,假模假样地评价道。
“小子。找到你娘亲葬在哪里了吗?”
李渊转过身来问道。
随缘摇了摇头,叹息着说道
“已经过去一千多年了,时移世易,哪里找得到。”
略微顿了顿,随缘问道“你为何如此执着于这件事?”
李渊没有立刻回应,他扫了扫身上的雪,走到殿内,一屁股坐下,大大咧咧地岔开腿,烤了一会儿火,似乎才暖和过来。慢慢的说道
“我老了,过了今年的年,眼瞅着就往九十去了。说不上那天睡着了一觉就醒不过来了。还不得给自己早早预备下个舒服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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