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老宅整夜都会亮灯,家宅太大,子孙很少回来,地主顾峥嵘也被迫成为留守老人,在空荡有回音的豪宅里,难免寂寞恐惧,所以要弄的灯火通明来寻求心理安慰。
今夜月明星稀,风冷的能割破脸上的嫩皮,顾峥嵘和远在剧组的小女朋友通完电话,拿出一本国学著作,准备翻两页催个眠。
至于家里的佣人和保镖们,纷纷都回了房间。
笃笃。
有什么东西叩在窗玻璃上,在寂静的夜里,听来非常诡异。
顾峥嵘皱眉盯着窗帘,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笃笃笃笃。
知遥坐在窗台上,瑟瑟发抖地缩着颈子,伸手敲这么几下,几乎用尽了勇气,毕竟她一条快结冰的蛇,伸个手指头都是壮举。
对着手指呵了一口热气,略施法术让自己忽略冷风吹,又在窗玻璃上叩了几下。
顾峥嵘依然不敢拉窗帘开窗户,打内线把管家叫来,管家又叫了几个佣人,大家抱个团一起到窗前,派个代表哗啦一下拉开窗帘。
“啊!”
只见一道飞影飘过去,轻的像风又像云,仿佛拉开窗帘带动的气流,都能将她吹散到很远的地方。
“你们看到了吗?”
“那是什么东西?”
“好像是树……树的影子……啊!”
几个人还没议论出什么,影子又飞了过来,这次看的清楚几分,体型姣好的女子,水袖长裙,衣带飘飞,婀娜多姿。
“啊!”
连顾峥嵘就受惊地叫了一声,立刻吩咐其他人:
“平安符!避邪的符,都给我贴窗户上,挂上去!”
说着,去卧室拿自己的桃木柺杖,不无意外地,那个看不到正面的婆娑身影,也飞到了他的卧室窗外。
“管家,打她!”
顾峥嵘自己贴着门口,把桃木柺杖塞给管家,让人上去干活,可管家没那么肥的胆子,又把佣人叫上,一起开的窗户,把柺杖举在冷风里。
“哈!”
一声轻笑散在耳边,那把红到酱色的桃木柺杖突然从中间断开,佣人血色顿时,一下子扯下黄符,对着窗外甩出去。
而结果,从殷蛟那里高价买来的符篆,像纸钱一样被卷的无影无踪。
“我只凭十爪,如何能够坟土高?只见鲜血淋漓湿衣袄,我行衰力倦,死也只这遭。骨头葬处,任他血流好,此唤作骨血之亲……”
空绝清灵的戏腔,一字一句钻入众人的耳朵,让人无法控制地打着寒颤,最后顾峥嵘叫了起来:
“关上!都给我把窗户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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