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卢九郎,薛琅招呼阿彦过来:“……知道不知道该怎么做?”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如画的眉眼仿佛凝满了冰霜,没有丝毫的感情。
阿彦打了个寒颤,说道:“小的明,明白,郎君放心。”
“明白便好。”
薛琅忽然想到了一个人,微微一笑:“上次那个在酒楼里端茶的婢子,你去将她给我找回来。”
过了一会儿,阿彦扛着晕过去的孙月娘回来了。
“不管小人跟她怎么说她都不信小人说的话,小人就只好将她打晕了。”
“很好,是个谨慎的人,你下去吧。”薛琅说道。
阿彦应是退下。
…………
孙月娘悠悠转醒的时候,发现自己不是躺在酒楼冰凉的地上,而是温暖的茵褥上。
“你,你是谁?!”她惊慌失措的看着在一旁煮茶的男人。
热气氤氲在男人的脸上,令人看不清男人的脸。
但那一身白色的常服,银丝滚边的摩羯纹昭示着这身衣裳主人身份的尊贵。
待热气散去,薛琅如画的眉眼逐渐显露在孙月娘面前。
“孙娘子,请上座。”
他的声音柔和的就像一捧温暖的清泉水。
孙月娘看呆了,结结巴巴道:“郎君,我,我,我不卖身。”
她以为薛琅是从那次就看上她了,故而强抢至府中,虽然卖身也不是不可以,但……样子总要做做的。
薛琅放下茶盏,走到下首,挑起孙月娘的下巴,温和道:“我不需要你卖身。”
“月娘,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义妹。”
…………
程徽娘发现这几日她阿兄有些不大对劲。
譬如此时,用竹著夹起米饭,却也不吃,就这么擎着。
粟米饭饭不香吗,为什么阿兄不吃?
程夫人显然也是这么想的,她敲了敲碗壁,提醒道:“掉了。”
话音未落,那团粟米饭就从程循的竹著间掉进了碗里。
程循眼中闪过一丝尴尬,也就这么一瞬间,他立刻恢复了常态,淡淡说道:“儿不太饿,母亲和妹妹吃吧,我先回房了。”
“阿兄不是没答应要娘去秦国公府提亲么?”为什么这几天跟傻了似的?
程夫人笑道:“你不是比我清楚吗,不要问我,想知道自己去问你阿兄。”
“这还用问?”程徽娘心想,她光看就看出来了。
她的大龄单身兄长,貌似第二春来了。
程循回到房间,用小刀细细的雕刻一个木头人。
木头人穿着一身齐胸襦裙,眉目娇俏,一看就是个小娘子。
这是最后一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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