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小虎回到家里就往厨房的水缸边上跑。
他用瓢滔了一大瓢水就往嘴里灌去,然几乎漱完了一缸水,魏小虎嘴里火烧火燎的感觉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更加厉害了。
很快,他的身上也开始瘙痒起来,那感觉就像是千万只蚂蚁、千万只蛆虫在啃噬着他身上的肉,魏小虎又痛又痒,忍不住发出一阵阵惨叫。
张氏吓得面如白纸,颤着声道:“他爹,这可该怎么办啊?”
魏小虎呼哧呼哧地拼命用手往身上乱抓,道:“哎哟,痒死我了!我不想活了!我不想活了!……”
刘氏急冲冲地赶了回来,她冲冲进房间拿出一个小纸包出来,道:“大嫂,这是上次从柴老大那里买回来的草药,我留了一些,你快,快熬了水给大哥喝。”
张氏惊喜不已,忙去厨房生火烧水,不一会儿就端了一碗汤药出来。
魏小虎也不顾上汤药是滚烫的,抢过碗来就往嘴里灌,滚烫的汤药烫得他直翻白眼,嘴里立刻起了一溜儿的小泡。
只是灌下汤药的魏小虎并没有感觉到身上的痒给止住了,相反,他感觉更痒了,还夹着痛到骨子里的疼痛。
魏小虎翻着白眼躺在地上,像一条泥鳅一般在地上不住地游动、翻滚,嘴里不住地嚷嚷着:“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魏家几个小崽子吓坏了,这些天他们家经常出现这样的怪事,不是肚子疼就是身上痒,每次过后他们的伙食就要降一个档次。
上次他们家人肚子疼了过后,他们只能吃些糊糊粥和野菜馍馍。
后来他们家人身上痒,之后他们连纯糊糊粥都吃不到了,只能吃一些野菜糊糊粥,连野菜馍馍都吃不到了。
现在又有人身上痒,后面他们不会连野菜糊糊粥也吃不到了吧?
魏婆子吓得脸色变成了猪肝色,她是尝过这种身上痒的滋味的,比拿刀割身上的肉还要让人难受。
但是她却没有任何办法。
魏小虎将身上的荷包解开扔在了地上,对魏小狼道:“你从里面拿五两银子去柴老大家一趟,他的手里可能有止痒的药。”
魏婆子眼尖,看见荷包里有不少白花花的银子,忙道:“这银子哪里来的?”
魏小狼忙递了个眼色给魏婆子,当着家里那些小孩子的面儿,不好明说这些银子是偷卖锦儿得来的。
魏婆子见了银子,心情立刻变得好了很多。
魏小狼从荷包里拿了五两银子急冲冲地往柴老大家跑去。
剩下的银子魏婆子一把抢了过来,她也顾不上身上瘙痒得满地打滚的魏小虎了,一个人躲到自己房间里数银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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