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颙进了兰院上房时,刚好听到李氏说的那一句。一时没有明白过来,到底是谁没了。
见曹颙进来,李鼐忙从座位上起身。曹颙快走两步,见礼道:“许久不见,给大表哥请安了。”
李鼐连忙回礼,道:“几年不见,表弟仕途通达,看着越发贵气了。”
李氏在旁,见侄子与儿子客气来客气去的,笑着说道:“都不是外人,闹这些虚礼做什么。大热天的,快坐下说话。”
高太君的神色也舒缓些,看着曹颙道:“这才歇几日,又早出晚归的,身子如何能保养好。”
“表弟瞅着有些清减,这是病了?”李鼐开口问道:“前五月间听说了表弟妹之事,父亲好一番忧心,怎么表弟也受牵连了不成?”
“就是春日里有些忙,睡得不好,并不碍事。”曹颙笑着回道。
李氏看了看李鼐,道:“这是直接来这边了?”
李鼐点点头,道:“想着先给叔祖母与姑母请安,就直接来了这头。”
李氏听了,吩咐曹颙道:“带你表哥去客房梳洗,你也换了衣裳去,我这就叫人预备席,一会儿给你大表哥接风洗尘。”
曹颙应了,带着李鼐出来,送到客房,安置妥当后,自己才回到梧桐苑更衣。
初瑜正坐在炕边前书写,就是之前整理出来的食谱。
“怎么又想起这个?”曹颙拿起来瞧了,有些好奇地问道:“最近没见你研究这个。”
“表舅母叫大表哥带来不少河鲜,还有一些料理方子,我便取巧了。抄录下来。”初瑜笑着回道。
“方才好像听说谁没了,也没见大表哥有孝,到底是什么缘故?”曹颙问道。
“是二表哥的妾侍、香玉的生母没了。那边老太君打发大表哥来,除了接外祖母回去,就是要接香玉回去守孝。”说到这里,初瑜不由叹了口气:“可怜香玉,多丁点儿大的年纪,失父失母,真是命运多舛。”
因是同李鼎相关,曹颙心里还是有些别扭,每次看到香玉,也觉得不自在。虽然小丫头长得粉雕玉琢,但是曹颙却亲近不起来。
“外祖母要回去,看来还要使人预备礼。这几日,怕是又要辛苦你了。”曹颙稍加思量,说道。
“别的还好,上个月给香玉配的药丸,还没有配好,看来那个要以后再使人捎回去了。”初瑜说道。
夫妻两个说了会儿话,李氏已经打发人来请他们过去。
兰院这边,一溜的小脑袋,天佑他们已经下学回来,给表舅来请安。
李鼐这边,自是少不得每个都预备了见面礼。天佑、恒生、左成、左住都有份,天慧作为唯一的表侄女,见面礼是双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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