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比了一个“OK”的手势,然后再朝自个的嘴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表示自己会小声些,绝对不会给风菲菲将麻烦给引过来。
虽然并不明白凤弘霖翘起三根,比个圈圈(ok)代表的是个啥意思,但是那个封口的动作风菲菲还是能够看得明白的。而且果不其然,接下来凤弘霖这说话的声音也跟着很低了很多。
“我说,你那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凤弘霖问道。要知道这事儿压在他心头上都快一整天了。虽然他之前已经给风菲菲仔细分析过各种情况,而且还给出了不少应对办法与建议,可是这建议到底只是建议,有时候如果这执行人不给力,这再好的建议那也没用不是?!不单如此,有句话说得好啊,叫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有时候吧这人真的是很讲究运气一说的,你计划得再好,执行人再出色,可也架不住意外君跑来跟你捣蛋,所以,这一切没尘埃落定之前,谁都不敢说这结果会是如何,因此,凤弘霖怎能不关心?!
“目前,尚好~”风菲菲迟疑了一下说道。
“好?恕我直言,你脸上这表情,我可实在看不出这‘好’在哪。事实上,这要我说啊,就你这张脸,真的只差没将‘我很困扰,我很烦忧,我现在有大麻烦’这一串子话给写脸上了。怎么着,昨儿个下午你在灵堂还边又着你那个姨母的道儿了?”这凤弘霖是个什么人物啊,做业务出身,这别的本事没有,这查颜观色的本事那可是属于吃饭的能耐,哪能看不出风菲菲那点子小迟疑。
“下午?!”没有回答凤弘霖的问题,风菲菲反而有些疑惑地望了凤弘霖一眼,“可是,这,不是已经过去快大半月了……”
“噗——”这刚喝进嘴,来没来得及咽下去的那一口水直接以天女散花之姿给喷了出来,然后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咳咳咳咳……,你,你刚才说什么?!”
“嘘~,小声着点!”有些嫌弃地望了凤弘霖一眼,风菲菲暗暗庆幸,好加在,幸好这铜镜只能传递影象与声音,而不能让对面的东西穿过这铜镜儿过来,否则对面的那位来这么一下,她这一台面的胭脂水粉,还有衩环盒子什么得还不都得被这口水(凤弘霖:什么口水,是茶水,茶水知道不?!)全给污了啊。
现在吧,虽然这台面上是干干净净的,可是回想之前凤弘霖的动作,略微有些小洁癖的风菲菲还是忍不住有种让小丫头们将她这台面,镜子什么的全部彻底给擦拭一次的冲动。
“姑娘,姑娘怎么了?”听到风菲菲这头似乎有动静,这值夜的翠儿急忙起身,点了烛火推了门儿就进来了,“姑娘怎么将这些个帘子全放下来了?”
“没,没什么。”听到翠儿的响动,风菲菲急忙手扯过旁边的布帘飞快地往那铜镜上一盖,然后再“哧溜”一下钻回床铺上,同时不忘学着凤弘霖的样子猛咳了几声以作掩饰,“咳咳咳……,翠儿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姑娘没事吧?”急忙将那烛台放在一旁的桌上,翠儿上前扶起风菲菲,小心地拍抚着风菲菲的后背为她顺着气,“奴婢这是听着姑娘这里有响动才赶紧过来看看,姑娘可是啥里不适,怎滴突然咳得如此厉害?来,姑娘赶紧儿喝口水缓缓。”
“没,咳咳~”再咳了两声,装成才缓过来的模样,“我这只是被呛了一下。翠儿放心吧,我没事,你回去睡吧。”
还记挂着铜镜那头的凤弘霖呢,所以两句话之间风菲菲就想将翠儿给打发出去。
“咳得如此厉害,姑娘当真没事吗?要不奴婢今晚就守在这儿,陪着姑娘好了……”翠儿迟疑了一下,有些不放心地道。这突然咳起来,可别着着了风寒了,她要不在这儿守着,这要是万一晚上姑娘发起热来,那可就危险了。
“不,不用了!”风菲菲心头一惊,急忙推拒,“我真的只是被自个的口水给呛着了,没事,看,现在我这不是已经缓过来了吗?”
在她房间里值夜,那哪成,要知道,这她好不容易才等到这铜镜帮着接通凤弘霖那一头,她这连一个问题都没来得及问呢,这翠儿要是留在这里,她还问个屁啊。不仅如此,她还想办法快点将翠儿给打发出去了才好,毕竟按之前的经验,这铜镜可不能保证与那头长时间联系,这再多拖久一点,指不定这次通话的时间就到了!
哎呀~,对了,还有一点差点忘了!
她记得那个铜镜上的雾气一散,这通话也就会跟着断了,刚才翠儿这一推门进来,这情急之下,她直接抄起这铜镜的盖帘就将那铜镜给罩上了,天知道这一罩会不会将铜镜上的那层雾气给搅散了。
这么一想,风菲菲可真有点急了,这铜镜为什么能与那头联系上,不知道。如果错过,下一次联系上,会不会也要等这么多年,不知道。甚至会不会就只能联系这么两样,以后就再也不能联系上了,同样不知道。再加上最后,她那一盖会不会盖出什么毛病来更是不知道……
这么一想,这次能再联系到那头那可真是极为紧张的了,就算这镜帘子不会对铜镜有影响,她时间也有限啊,时间珍贵,可不能再继续浪费了。
想到这里,风菲菲暗下决心,不行,得赶紧儿将翠儿打发走了,这样她才好到铜镜那头去看看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咳~,好了,就这说着吧。翠儿,你去给我打杯水,让我润个喉,然后就去睡吧,这里不用守着。”风菲菲道,十分坚定。
“可……”
“我要自己一个人呆着!”风菲菲十分坚定地道。在翠儿那欲言又止的目光了,风菲菲心头一软,半是陈述,半是解释地又补充了一句,“现在有人在我房里,我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