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喻雪走后,周氏推窗一看,目光扫到门口,一个护卫倚靠在门廊上,一动不动,她吓了一跳,想起了那原本就是看守她的。那人昏迷中晃了一晃身子,呓语一声,看来性命无忧,只是药倒了。周围再没旁人,孙喻雪进来这一趟,竟然神不知鬼不觉,也没有伤及无辜。
“长夜静静,万籁寥寥,那天月色很亮,我走了之后,二太太一定想了很多。这是一个母亲,想要救她的孩子的故事。你不能明白吗?徐府对于她,已经是地狱一般了!我帮一个母亲和孩子离开他们不想待下去的地方,也算什么罪责吗?我没有伤害任何一个人!”
孙喻雪的声音在黑暗里如金玉啷珰,清楚又诚挚,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徐佑倧站在一旁,抱着臂听到这儿,终于忍不住插嘴:“就唱这一出吧。真是说的似模似样的,比说书先生还好听。我来总结一下,你是在说,老太太生日那天,你放走了二太太,但是凑巧,蔺力死在柴房,却与你无关?这就是你要说的?”
听的过程中,徐佑倧手心沁出了汗,心里变化莫测,疑团越滚越大,一边儿觉得似乎也有合理之处,一边又觉得故事好听便好听了,若就这么又信了她,简直是愚蠢。
“对,我说的句句是实。“
”那你怎么救福哥儿呢?你说服了二夫人,她若是不在了,那下毒的坏人便不会再对我侄子下手了?“
“并非如此。我会带他走,去和他母亲团聚的。我没办法让福哥儿也一起消失,太难了。这样分两天,容易一些。而且会令你们疑惑,究竟福哥儿是谁带走的。你不信吗?跟我走,我有活生生的证据,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去看二夫人。她被我安顿在一个偏僻的处所了。”
“不,不忙看她,我本也不觉得二嫂死了。可是,你真觉得我信你的话?你讲的这一番话,真是十全十美了,孙喻雪,孙姑娘,心思缜密,手段高明,还是大善人,白白帮助一对与你无关的母子摆脱徐家,你所谓的哀苦的境地。二夫人在这股市里呢,是慈爱的母亲,福哥儿是可怜的受害的孩子。可是,”
他停顿了一下,喘了口气儿,
“证据呢?都是你说的!福哥儿真中了毒吗?那根银针,整个故事,不都是你说的吗?我怎么信?你逃跑是真的,孙大夫夫妇进了大狱,而你去劫狱,这些都是我亲眼所见。你要我为了你这一番话,放过你?”徐佑倧一边说,一边声调越来越沉,越发气恼,他想起了这些日子被孙喻雪愚弄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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