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没钱是相对的,当年前看上去比较新、比较好的二层小楼,与这两年陆续盖起来的小洋楼一比,显得有些老旧、有些根本上时代。
马宏峰和两个哥哥在城里有房子,无需住在老家。他又干过那么多年刑警,非常清楚保护现场的重要性,这沿街的房子既没卖也没租出去,一直保持刑事技术民警勘察后的原样,地上、桌上落满灰尘,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蜘蛛网。
门面就是客厅,就是旅馆“大堂”,一张八仙桌、几张长凳、一张仿红木的沙发以及一个看上去很简陋的吧台。
吧台后面的墙上挂着特种行业许可证和营业执照,通往楼梯和厨房的门上面挂着一块“财源广进”的匾。
姜怡掸了掸师傅身上的蜘蛛网,指着吧台介绍道:“很少有外人来东湖,就算来也很少住旅馆。尽管当时镇上就这么一家可以住宿的地方,但生意不是很好,一个月最多十几二十个客人。收费很便宜,如果不开空调,住一晚只要40块钱。
当时没搞旅馆管理系统,按规定应该人工登记。可能镇上治安比较好,平时又很少有外人来,也可能看马大队面子,派出所对这儿管理很松懈。两个被害人麻痹大意,少登记甚至不登记旅客身份证,给侦查工作造成极大困难。”
滕耀州被特警拦在外面进不来,只能站在门边一脸尴尬地说:“事后局里追究了所长、指导员和片区民警的责任,全部免职,全部调离原岗位。分管治安的副局长,治安大队大队长、治安大队教导员也受到相应处分。”
韩均不置褒贬的点了下头,低声问:“这里就是第一现场?”
“是的。”
姜怡走到吧台里,在张祥配合下像齐兆友一样比划道:“勘察人员发现,这里有扭打痕迹,女被害人可能是在结账的时候,被两个凶手勒死的。案发时间大概在凌晨三四点,他们动作很快,女被害人甚至来不及呼救。”
“男被害人呢?”
“当时可能睡太死,或许认为不会有什么事,没下楼。”
姜怡拉开楼梯下的杂物间,接着道:“勒死女被害人之后,两个凶手将尸体塞进这里。从验尸报告上看,他们至少等了一个小时之后才对男被害人下手的。凶器是厨房里的菜刀,上楼敲门,门一开挥刀就砍,一连砍了十三刀,手段极其残忍。”
上去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看了一下,韩均走到男被害人遇害的位置,皱着眉头问:“两个被害人身上没多少现金,经济损失可以忽略不计,判定财杀是不是太武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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