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瞒不过陛下,臣来此,确实有一件很重要的事!”
杜构面色无比凝重。
李二来了兴趣,他很少见杜构如此郑重过,他记得上一次还是杜构对他阐述剿灭世家三策的时候,那时候,杜构提出了改革科举,也是在那时候,他决定重点保护杜构,给了杜构两百禁军。
现在看杜构的脸色,李二心里逐渐凝重。他感觉的到,杜构要说的事情,小不了。
“来,坐下慢慢说。”
李二将杜构请至一侧的茶桌上,两人相对而坐。
杜构坐下后,又急忙站起来,对李二微微躬身道:“陛下,臣有一句话,说出来怕是会大逆不道。”
李二闻言不但不恼,反而失笑道:“你小子还知道大逆不道?你看哪个臣子像你这样,敢在朕面前如此放肆?”
杜构顿时尴尬了。
“咳咳,那个,这次不一样嘛!”
“哦?有什么不一样?说来听听。”李二示意杜构坐下,然后又加了一句。“放心吧,只要你忠心为朕,说几句大逆不道的话又有何妨?那魏老匹夫经常大逆不道,朕都不计较,你还怕啥?朕恕你无罪!”
“那臣就畅所欲言了。”杜构说着,沉思片刻,然后识破惊天的说了一句。“陛下,您觉得,您的权利,或者说皇权,能否完全掌控地方县城乃至乡下村落?”
杜构话一出口,李二身子当时就僵住了,握住杯子的手微微一紧,看得出来,李二心里很不平静。
所谓皇权不下县,封建社会的朝廷权利,其实只能掌控到县一级,县以外的村落,都是由当地望族、族老等人控制,那里家法大于国法,这在古代,其实是心照不宣的事情。
不过杜构当着李二的面把这话说出来,那就是在打李二的脸,揭李二的伤疤。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伤疤。皇权不下县,这是众所周知,然而,殊不知,就算是县一级的机构,对朝廷也是阳奉阴违,因为天高皇帝远,再加上世家的力量,导致几乎大半的县级机构,都间接掌握在世家人手里,因为多半的县令,都出自世家。
李二看似权力无限,实则他能掌控的,只有朝廷这一亩三分地,出了朝廷,他的话就会被无限的打折,到最后,有多少能被执行,那就要看当地父母官的人品了。
这些事,其实所有人都明白,包括李二自己,也是一清二楚。只是他没办法去改变,只能用一块遮羞布包盖上,然后大家都假装它不存在,心照不宣的不提此事。
现在,杜构突然掀盖子,算是打了李二一个措手不及。
杜构看得出来,李二已经有些生气了,只是在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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