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还是老板

启迅迪咽了咽口水，这种情况，该怎么处理？

　　光滑的地面上，不仅散落着一些碎纸片一样的东西，还坐着一个散着头发，裤边开了缝的女人。她手捂着脚腕，侧对着启迅迪，腿上、裤边，全是光线着下忽明忽暗的咖啡渍。

　　活像一个刚刚差点被侵犯却抵死不从的贞女。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是张秘书吧……那个整日里妆容精致，衣着得体的张秘书？

　　看着坐在椅子上阴沉着脸，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自家boss，启迅迪扯了扯嘴角，他敢打包票，就算是有人被侵犯，还指不定是谁侵犯谁呢……

　　“咳咳”启迅迪企图引起还在地上坐着的女人的注意：“那个……张秘书，我们先出来一下好吧。”

　　垂着头的张若水仿若没听到一般，握着自己脚腕的手渐渐用力，仿佛这样，她就能将刚刚看到的一幕忘记。

　　几分钟前，她端着刚冲好的咖啡推开办公室的玻璃。

　　衬衣西裤，修长有形的男人背对着她，一手撑在办公桌面上，另一只手拿着什么东西在看。

　　“程总，咖啡冲好了。”张若水开口。其实只要直接放下就可以，可她偏偏每次都想多说两句。

　　男人放在桌面上的手食指和中指一同动了动，敲击了两下，示意她放这儿就行。

　　她走上前去放下咖啡，眼神特意的往他手上拿的东西看了一眼，那是……

　　瞳孔微微紧缩，两步走过去：“序哥哥，你怎么还忘不了她！”他手上拿的，正是宋晓的照片。

　　程序终于转过头，仿佛刚刚反应过来她是谁，他微微皱眉，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烦躁的开口，带着不容反驳的语气：“我说过，在公司，不要带私人感情。”只能叫程总。

　　张若水听出了他的话外之意。却关注点全然不在这上面。

　　他喜欢上Aviel，她能慢慢接受，因为这说明，他终于会如何放下一个女人，既然能放下一个，就能放下第二个，第三个……

　　可是她还没忘记宋晓……她受不了。那个女人的任何一点存在，都仿佛在提醒着她，曾经做过什么坏事……

　　张若水做出了自己都没想到的一个举动，或许是她从来就没把自己当成一个秘书看待的原因——她直接从程序手中抽出了那张照片。

　　他毫无防备。

　　他还沉浸在启迅迪给他看的群消息吵架的内容之中，突然的被抽走的照片，让他回了神：“你干什么？”

　　张若水慢慢漏出苦笑，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问他：“你为什么还要留着她的照片？她背叛了你，她抛弃了你，她自己走了，不要你了，你为什么还要怀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