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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使臣

跟这几位客人闲聊完,鹿时继续一笔一笔记着账,遇到结账的又拿出来另外一个记账本来记。

  这样忙碌的生活大概过了三天,店里的人才终于变少,鹿时却一点都不担心,这几天客人的评价他都看在眼里,至少目前在京尚里,他们家的好评已经能上前几了。

  鹿时想的倒是很好,他打算有空再出去尝尝几款点心和茶水给店里增新增新,但是文初姑娘来了。

  不仅是来赴林笙的约,还带着皇上的传话来的。

  鹿时捶胸,他刚开业,事业起步就来任务了。

  觉予捶胸,我约你你不来,别人约你就来,扎心了姑娘。

  几人聚在正厅,各个表情千变万化,管家给上了茶就自觉的退下了。

  文初拱手道:“临东使臣三天后便会到达京尚城门,皇上要亲自去迎接,让各位随从。”

  几人点头,文初要传的话只有这些,她看向林笙,道:“林笙找我何事?”

  林笙回应的笑笑,他也不知道他有何事啊!

  林笙目光看向觉予,文初瞬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再次拱手,“既然各位没什么事,文初就先告退了。”

  “嗳!”觉予伸了伸手,一脸菜色的出去追。

  鹿时靠近林笙,轻声道:“你什么时候约的文初?”

  林笙:“觉予让我帮忙约的,他传的信文初姑娘一直不回,他心里着急了。”

  鹿时了然的点头,对见秋说道:“我早说过让你多给觉予出出主意,要不然怎么会现在都追不到。”

  上一世的记忆里,觉予好像一直都没追上。

  可怜觉予喜欢文初姑娘这么久,胆小的怕文初姑娘发现,还一直藏着。

  加上觉予天天爱开玩笑的嘴巴,要不是他亲近的人还真看不出来他喜欢文初姑娘。

  见秋表示很无辜,他以前出的主意全被觉予否定,说不符合他的做派,而且也不是完全没有成效。

  “上次我撒在觉予脸上的毒,文初姑娘不都注意到他了吗?”

  “噗!”一旁的子歌和遇白难得绷不住,子歌道:“我们还没见过呢,要不然你再撒一遍让我们看看,还可以引起文初姑娘的注意,一举两得。”

  鹿时想了想,赞同的点点头,“这也不完全是馊主意,最起码上次文初姑娘还跟觉予搭话了。”

  林笙偷笑了下,拽了拽鹿时,“你们别瞎出,让觉予和文初姑娘好好谈谈。”

  这么说也是,鹿时点头应下,凑近林笙,说道:“要去外面逛逛吗?”

  屋里另外三人自觉的把视线移开,林笙点头,“好。”

  觉予追出去的时候,就见文初往小亭子里走,他松了口气,慢悠悠的跟上去。

  “找我什么事?”

  觉予乖乖的坐下,踌躇半天,“我给你的信,你都看了吗?”

  文初淡淡道:“扔了。”

  觉予张了张嘴,心里泛起几丝酸涩,“哦,其实也不是很重要,扔了就扔了吧。”

  嗯。”文初喝了口茶,看向觉予,重复道:“找我什么事?”

  觉予挠了挠后脑勺,“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你最近有没有空,我想请你去听戏。”

  文初直截了当,“没空。”

  好吧…

  觉予又问:“那你什么时候能有空?”

  文初:“只要你约我,我就都没有空。”

  觉予心一下沉到了底,不用怎么绝情吧,他觉得他还可以再挽救一下啊。

  “你一定会有空的,等你有空了我去找你。”

  文初皱眉无奈的看了觉予一眼,倒也没再拒绝,反正到时候她躲着不见,觉予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见文初不再抗拒,觉予心情立马窜了上来,开始跟文初聊些有的没的,文初也好好的开始跟他搭话。

  鹿时和林笙专门避开了前院的觉予和文初。

  接着周围的灯光,鹿时和林笙在练武场上畅快淋漓的比了场武。

  最后鹿时的拳头止步到林笙的胸口,鹿时一勾唇:“还是差点,不是让着我的吧?”

  林笙拿出方巾给鹿时擦了擦汗,好笑道:“我本来就打不过你。”

  鹿时把方巾抢过来,仔仔细细的帮林笙擦干汗水,才自己动手擦自己的。

  “明天我去不了,要是有什么大事你再找人通知我。”

  鹿时点头,牵着林笙的手往回走,“放心吧,有我们几个人在旁边护着皇上的,再说使臣胆子再大也不敢当面行凶。”

  林笙也觉得不会有太大问题,所以他也没告假。

  皇上想直接开战,但是要用什么方式,他们几个人都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好好的回房间睡了一觉,第二天几人整装待发的在皇宫门口等着皇上。

  正巧碰上,宁南帝坐在轿子上,掀了掀纱幔,看着少了林笙也没说什么,只是揶揄了下鹿时:“你最近的店铺做的倒是挺热闹。”

  鹿时音调提高:“谢皇上夸奖。”

  宁南帝把目光收起来,摆摆手:“走,咱们去接临东使臣。”

  临东使臣模样是已经差不多四十多的人了,头上穿插这丝丝白发,看在这人平时没少操心。

  “宁南帝万岁,臣奉陛下旨意,特来商议两国边界百姓处理问题。”

  宁南帝伸手虚扶了扶,“赐轿,回宫。”

  “谢宁南帝。”

  大部队接到人后开始折回皇宫,一路两边跪的到处是百姓,宁南帝亲民的露出面容。

  一路过的都很融洽,他们兄弟几个人也安心的守着宁南帝所乘的轿子。

  就在鹿时以为一切安好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声闷哼。

  几人顿时被惊动,成公公快速钻入轿中,不久后传来惊呼。

  “快来人啊,皇上吐血了!”

  见秋率先登上轿子,抓住已经昏迷的皇上的手,把了把脉而后松了口气。

  见秋道:“守住这里的每一个人,这里所有的人都有可能是给皇上下毒的人!”

  鹿时和其他几人立马召集其他侍卫守住这里,大部队在空场地停住,使臣好奇的往外伸了伸脖子,又被这个阵仗吓了回去。

  他一来就出事,这火千万别烧他身上!

  见秋把随身的一些药找出来给宁南帝服下,成公公在一旁担忧的问道:“见秋公子,皇上他没事了吧。”

  “嗯。”见秋又把了把脉:“中的毒不多,而且并不是剧毒,服下药睡一觉明天起来就会好。”

  成公公松了口气,“谢天谢地,那就好。”

  “那皇上中的是什么毒,又是怎么中的毒?”

  见秋抬眼看了眼成公公,发现成公公正笑呵呵的看着他,见秋抿了抿嘴唇,对成公公抱了抱拳:“属下明白了。”

  见秋迈出轿子,对周围的人喊道:“皇上身中剧毒,现在还是昏迷中,这段时间凡是与皇上接触过的人,通通审问,一个不许放过,现在开始!”

  “是。”

  鹿时几人骑马到见秋跟前,道:“不是说皇上没事了吗?怎么又身中剧毒了?”

  见秋低声道:“这可能就是皇上开战的理由吧。”

  什么意思不言而喻,几人纷纷对视一眼,开始默默无言的去装作盘问。

  皇上一路出来到回来,接触的只有抬轿子的轿夫和给皇上端水的宫女,他们几人哭哭啼啼的说冤枉,鹿时摆摆手示意他们停止。

  “从头到尾只有你们几个人接触了皇上是吗,有没有其他的漏网之鱼?”

  突然一人提高声音:“回大人,临东国使臣接触过皇上。”

  “哦?”鹿时一副恍然大悟,“把使臣带上来。”

  当使臣被抓到轿子前时就已经绝望的闭上眼睛了,这个下场是他预料之内,还好家中一切他已安排妥当,只希望等到临东胜了后,陛下不要忘记他的牺牲。

  使臣脑子转的快想的也多,这么快就已经想到打仗结束了。

  鹿时才不管他心里的想法,道:“临东使臣,是不是你趁机接近给皇上给下的剧毒!”

  使臣还想抵抗一下,他摇了摇头。

  “不认?”觉予下马准备亲自审问,“医师已经确定,皇上中的毒只产自临东,在场除了你,还有谁是临东人?”

  鹿时也在一旁煽风点火:“而且临东国本来就屡次挑衅我们,这次来谈判怕也是蓄谋已久,是打算把我们皇上直接害死吧!”

  使臣摇头:“没有,我国绝对抱着真诚的诚意来谈判和解,没有任何阴谋。”

  觉予:“那可不一定,你这么说谁信啊,证据呢?”

  使臣苦恼:“那你们又有何证据是我下的毒,我根本没有碰到宁南帝。”

  “碰没碰到你也说了不算!”觉予对侍卫招了招手:“去搜搜使臣的包袱,看有没有什么嫌疑的东西,还有周围的草丛也找找。”

  “是!”

  鹿时一勾唇:“不是想要证据吗?我们给你找。”

  使臣是第一次如此绝望,他们仗着人多,碾死他跟碾死一只蚂蚁这么简单。

  再加上有两个伶牙俐齿的护卫,他们的几句煽风点火,他都感受到了周围侍卫对他的敌意。

  侍卫拿着使臣的小包袱有跑过来,翻出包袱中有一个小瓷瓶,见秋装模作样的闻了闻,确定道:“这个就是皇上身上的毒,就是使臣给皇上下的毒!”

  鹿时立马拔剑指着使臣:“把使臣抓起来,等回到宫中再听候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