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好起来是不可能快点好起来的,宋谂虽说已经清醒,但先前的煎熬所消磨的体力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补全,加之伤口仍在,机体的自我保护机制叫他需要更长时间的休息。
这种情况一连持续了好几天,他每天便就重复着醒过来跟秦兰猗说几句话,然后再继续睡过去的情况——倒是每次一睁眼都能看见秦兰猗守在视频那头。
两个人其实也没别的什么话说,多半还是叫对方好好养伤、好好休息,或是宋谂问起苏谨之的情况,秦兰猗给他答复。
对于这一次袭击的事情,两个人都没提,而对于父母的下落,宋谂也没再开过口。
不是不关心,只是即便问了,难道就不是徒劳?
他不瞎,能看出秦兰猗的憔悴,也能看出偶尔出现在镜头里的秦桐猗的风尘仆仆。
他被隔离在病房里,就仿佛是隔离在了一个全然安静、适合休养的环境里。可纵然他们都不肯说,他难道就猜不到外面的人有多么的焦头烂额?
庆典上有人行刺太子妃及世家家属,这原本就不是什么小事,更何况两边都叫他们得了手——宋谂这边不必说,鬼门关上走了一趟,而苏谨之早产,被逼得在那样的情况下爆发精神力。哪怕秦兰猗说人没事,已经回了皇宫,可不能亲自去看望,宋谂也还是觉得不安。
直觉告诉他,这事还没有完。
可他甚至还没弄清楚究竟是什么事情,他不知道自己有得罪过什么人,何德何能要跟苏谨之一起被针对。
到底精力不好,他总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等乱窜的信息素彻底稳定下来,算是有惊无险地度过了这一趟发情期,外头的家属获准进来陪房,秦兰猗的脸色却变得比过往更为凝重些。
或许不是脸色,毕竟秦兰猗表情管理一向到位,先前也不过是因为事发突然才那么失态。可如今,宋谂就是觉得,秦兰猗心情很不好。
可秦兰猗不说,他也无从下口。
或许也因为留神观察秦兰猗的动静,宋谂发现了另一件事——他听力好像变得更好了。
乃至于在门没关严实的时候都听到了苟东溪跟秦桐猗在外头说话。
“你哥心情不好也正常,毕竟你嫂子表现得太平静了,但事实上,Ω特殊时期需要经历的难受在他身上一分都不会少,甚至因为伤势问题,只会比他们更难过——他是硬生生忍下去,还装成没事的。”
“……装?”
“是啊,这不是寻常Ω会有的忍受能力,要不是有谨之在先,你当我能这么淡定?说起来我大概也明白谨之为什么对他感兴趣了,那些人多半也是冲着这一点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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