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桐猗办完手续推门进了宋谂病房,脚步一顿,面无表情转身出去,将门关严实了,静静守在门边。
要不是这种时候开口可能会死,他真想逮着千载难逢的机会嘲笑一下他哥的反应。
然后,是秦兰猗亲自出来找的弟弟。
弟弟求生欲非常强,全场目不斜视,一板一眼地跟哥哥嫂子交代问题,并且提出自己接下来一段时间也不会接工作,想去秦氏学习观摩一下。
弟弟被哥哥瞪了,但提议没有被驳回。
弟弟获得了正式开展“学习”之前暂住哥哥新家,自由出入书房并“随时”请教嫂子的特权。
皆大欢喜。
出院其实挺利索,宋谂没有什么要带,手续办好了就由秦兰猗更秦桐猗直接接出去。
当夜,两人是时隔半个月再次躺在一张床上,居然也没觉得尴尬,反倒是比从前还要自然些,晚安吻是照例要有,只是不再单方面。
于是到搂着睡着的媳妇躺在床上时,秦兰猗还觉得有些不真实——仿佛生活一下子就落到了实处,不必担惊受怕,却居然还不习惯。
只是看着宋谂大约是放下了心里的疙瘩,没用多长时间就睡过去,又想起白天时候的情形,他心里还是有些沉——那句如释重负一般的“我没有害死他们”,叫他终于窥见了宋谂心中的冰山一角。
那在此之前,在苏迎跟宋烨杳无音讯的那十几二十个日日夜夜里,宋谂到底有多自责,又有多绝望。
分明不是他的错,而是“边陲”的狼子野心,他不相信宋谂想不明白,可宋谂还是有了这样的想法。
他有了这样的想法,却还表现得像个没事人一样,若不是情绪波动太大,或许连那句话都不会当着他的面说出来,那除了这一桩,这个人心里,还装了多少委屈,当初带着笑给他的小粉丝道歉,说自己确实是个不上进的人,又到底是不是真心话?
秦兰猗其实也明白自己就是钻进了死胡同里,可他还是在意当初的那件事情,在意当初第一眼看见的,这个在当时还不是他合法伴侣的娃娃亲对象。
在意到近乎魔怔。
另一方面,想起白天时候后来面对秦桐猗时宋谂泰然自若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的状态,秦兰猗心里也疑惑——那个时候的宋谂因为太过自然而显得不够自然,只是不知道秦桐猗有没有注意到,宋谂装的本事实在不比他这个当影帝的人差。
所以,那么会演,在过度紧张之后甚至可以凭着本能开始演的一个人,对旁人是有多不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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