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不遇?”知蹊笑的恬淡,“不,得以识他知他近他,是百年幸事,我就算再活八十年,也知道往后再不会有比遇他更好的事情发生了。”
“那谢昀也这样想的?”覃长思感到疑惑,较真的发问:“他也会觉得你是最值得的?我的意思是,武知蹊,江山和你,长命百岁和你,他会选择哪个?”
“江山。”知蹊不假思索,“长命百岁以守江山万民,我轻。”
覃长思似没明白,看着她的眼睛好一会儿,才叹道:“总的你们这些情爱我这辈子都触不着了,可惜啊,长命百岁江山美人,谢昀一个也没捞着就死了。”
“他……”知蹊略微哽咽,“怎样死的?”
“你真的不知道?”
武知蹊沉默。
“他呐先是在太山县诈死,丧讯天下尽知,临城百姓为他燃了三日长明灯,第四天的时候,也就是前天,燕骊宋其之子的身份被圣旨公布于世,命他去剿灭吾甲军时,谢昀蹦出来了,带着军队都打到了临城来。”
她故作同情地扯动嘴角,蹙眉描述道:“这云谢的旗帜一打出来,城内百姓不顾护安军刀剑胁治,纷纷跪迎军队入城,山呼海呵的都是太子殿下!一个个晓得他没死,鸦鸦吵吵的尽是谢昀回来了殿下没死将军没死这些话。嘿,仿若当夜天边开的是太阳一般惊奇惊喜!那声音啊估计淮水镇都听的清!”
知蹊垂下眼眸,突地掉下颗眼泪,快到她自己都险些没察觉。
“只是很可惜,这百姓们欢喜不过一个时辰,那万众所期勇冠三军的谢昀便被一箭穿心,他这样一死,吾甲军便投降收编于护安军,什么都没了。”
覃长思说的很简单,还带着笑眯眯的神情,“他尸体还是燕骊带回宫的,因为目的是反宋,不算的真正意义上的谋反,圣上念骨肉亲情,恢复其太子位,谥号靖明,择日葬入皇陵。”
见武知蹊不言不语,覃长思又道:“你听听,是不是很荒唐?侄儿打反贼,当叔叔的不但不帮,还要继续封反贼为王,好玩儿吧?”
“我知道他会死的……”
“人是燕骊害死的,你想杀他吗?”
“不想。”
“你嘴硬!”覃长思捏着拳头,“不想给谢昀报仇?不想给你阿姐报仇?”
面对覃长思的怒气,知蹊心底突然明亮起来。
她似乎很不满燕骊。
“其实,燕骊许我皇后之位,却什么都没有许给你吗?”
“皇后?”覃长思歪了歪头,邪气横生,“皇后是附庸,我不稀罕成为附庸,武知蹊,我也并不想杀他,他有恩于我,你不要妄自揣测挑拨离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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