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半夜秦照照醒了一次,还没看清楚眼前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就被人一个手刃劈在了后颈。
她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手和脚都被绑了起来,双手被反剪在身后,双膝着地。
蒙在眼睛上的黑色纱布和塞在嘴里的布条让她根本看不见周边环境也无法发出声音。
她背后靠着一根根硬硬的东西,稍微一动还会有细微的“沙沙”声。
秦照照动了动指尖,摸到像棍子触感一样的东西。
这应该是哪里的柴房,四处都是一捆捆的枯枝树杈。
她闭上眼睛艰难动了动手腕,膝盖着地向前挪动了几步,突然听见身边传来一道女子偏低的声音,还夹着一点嘲弄:
“终于醒了?”
这声音。
秦照照动作一顿。
陈伊絮。
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松绑,秦照照忽视心底的那一点不适:“我躺下来,你能想办法脱掉我的袜子吗?”
不远处陈伊絮似乎愣了一下,她似乎对秦照照异常的冷静很奇怪:“你不害怕?”
一个寻常姑娘家要是大半夜被抓估计一醒过来就会惊慌失措大声尖叫,她倒是适应良好。这么黑还能空出心思来思考。
秦照照努力伸手去够自己的袜子,弄了半天汗都出来了还是碰不到:“我以为你会问我为什么让你脱袜子。”
陈伊絮显然有些无语:“你睡觉还穿袜子?”
秦照照留着劲儿做后面的事,喘了口气:“这几天不安全,左边袜子里面绑了支银簪子,下面抽出来是刀片。”
她一醒过来就知道鞋子被人脱了,估计身上也搜了个七七八八,好在袜子没脱,簪子还在。
陈伊絮在黑暗中摸索感知秦照照的方位,到底没有那么不客气的说话了:“我还想让你装肚子痛先把人引进来,你倒是未雨绸缪。”
秦照照感觉到有人在靠近自己,苦笑了一声:“这几天时刻做好被抓的准备,你不也是吗?”
叶池跟她说完宣王知道姒郁的身份后她就知道宣王府迟早要去一趟,在这个当口手里的筹码越多越好,宣王宁可抓错不会放过,无论是最近和姒郁暧昧关系传得沸沸扬扬的陈伊絮还是早就嫁进门的她。
陈伊絮缓慢摸到了秦照照的腿,她一点一点向下探,居然笑出声来,爽朗:“这辈子我还没给人脱过袜子。”
秦照照纳闷她居然还笑得出来,脚底还有些痒,她忍不住动了动脚趾头:“你居然笑得出来?”
陈伊絮一边摸索着脱一边嗤笑:“大仇就要得报,怎么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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