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 “莱”之不易

不知是不是因为摔了一跤而打开了任督二脉，还是因为羽绒穿上身所以就算被赶跑手上也有了个“衣质”，方莱跟着江衷执回村的路上，一连问了他三次“你能不能做我的男朋友”。

　　午饭是酸豆角，梅干菜扣肉没有肉，和不限量的馒头。

　　从来没干过什么体力活的方莱在历经了一上午的动作戏后很快就把自己的那份消灭完了。

　　然后江衷执看了她一眼。

　　三秒钟后，他把自己碗里的酸豆角倒到她碗里，然后方莱很快就笑嘻嘻地就着菜又吃了三个大白馒头。

　　下午方莱改变了连问句的内容，变成了，“我能不能做你的女朋友？”

　　晚上的时候几个哥哥提议杀只鸡来欢迎弟妹的莅临，于是在一阵飞沙走石后，顶着满头鸡毛的男人们从不知哪位倒霉村民的围栏里掳劫走了一只鸭，回到贴着“不拿群众一针一线”标语的帐篷里将其残忍杀害。

　　他们烧了好几壶开水给鸭去毛，江衷执到柜子里拿出自己的布包，从中翻出了一张绿色的钞票。

　　他走出帐篷，没回头，然后没一会儿就听到了“噔噔噔”的脚步声。

　　“江衷执我跟你一起！”

　　鸭子的主人是村里的养殖大户，江衷执说明了情况后把钱递给他，大户连连摆手表示不用，“你们扶助小队每天这么辛苦，不是扫雪就是修墙的，一只鸭子而已，就当我替村民感谢你们的。”

　　但是在江衷执顶着张严正的脸连摇了三次头后，大户拗不过他，最后只好把钱收下了。

　　然后在拒绝了大户一家人热情的留饭邀请后，方莱把羽绒服的拉链拉好，紧紧地挨到了江衷执的身边，高高的领口差不多罩住了她三分之二的脸。

　　因为这条路的路灯扶助小队还没来得及装，黑漆漆的雪地里，只能借助雪光的倒映来辨认路标的江衷执看了旁边紧紧拽着他袖子的圆脑袋一眼，最后还是没有将她的手扒拉下去。

　　“江衷执，你有没有谈过恋爱啊？”

　　然而哪怕是黑灯瞎火，阴森森的村郊，孤男寡女的环境，也阻止不了方莱的白话叨叨。

　　出乎意料的，江衷执回答了她，“有。”

　　方莱张着嘴眨了眨眼，然后因为冷风“飕飕”地往里灌她又赶紧合上，“什，什么时候谈的？”

　　“高三。”

　　方莱举手握拳，“高考的关键时期怎么可以早恋呢！”

　　然后她忍了忍，终于还是没把“是男生还是女生”这个问题给问出口。

　　“还有吗？”方莱继续情史调查。

　　“什么？”

　　“除了高三，还有吗？你第一个…女朋友，他，她是个什么样的人？长得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