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今日捎话,说陛下已经施压,朝中半数以上官员都已经选择了站队,将军,您....”
朝中事,云红霓一直不曾涉猎,可身为云家人,她也希望云家可以屹立不倒,如今因为她云家和将军成了姻亲,自然希望欧阳末会有所成就。
这些年的朝局隐隐动荡,世人皆说当今天子名不正言不顺,还有少部分人暗自猜测是欧阳末暗自操作。
她当然很想君黎成为站在最顶峰的那个人,也希望到时陪伴他的会是自己。
今天的这番话,云红霓一是希望欧阳末可以对自己重视起来,也希望他可以对云家重视起来。
从前她不屑于说这些,可如今安络浣眼看和欧阳末走的原来越近,她不得不说了。
她安络浣再好不过是个外族公主,而她云府嫡出的大小姐才会带给他助力。
云红霓自豪的想,她希望欧阳末也能明白。
“说完了?”欧阳末却只是淡淡的开口,就好像再说原来你就是说这件无关紧要的事。
“嗯!”
云红霓没敢抬头,沉默着盯着欧阳末的衣角,不明白为什么欧阳末会是这么平静的反应。
可抬头却只看到欧阳末和安络浣越走越远的背影。
太过分了!
云红霓几欲吐血。
难道自己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为什么,欧阳末眼里只有那个一无是处的女人?
云红霓气的咬牙切齿。
“夫人...”身边的侍女赶紧去扶云红霓。
云红霓却动也没动,只是仅仅的咬住自己的嘴唇,几乎都要咬出血来。
》“你难道不看重云府?”走出很远,安络浣甩了好几次都没能甩掉欧阳末的手臂,忍不住好奇问道。
从古至今,女人都是联姻搭桥的工具,这点就算是欧阳末也不能否认。
安络浣相信,云红霓自请嫁入将军府时,欧阳末是想也没想就同意了的。
只是不知为何,安络浣总觉得这将军府的气氛怪怪的。
这么想着,安络浣就越发的好奇。
“看重。“欧阳末只回答了她两个字。
“那你为什么不对她好点,把她哄高兴了,云府不就是为你所用?再生个大胖儿子,岂不是强强联合?”这么简单的道理,安络浣都知道,难道欧阳末会不知道。
“不想。“欧阳末还是两个字答复。
安络浣纠结了,欧阳末的脾气还真是古怪。
既然看重,又不想亲近,似乎将军内所有的女人都差不多,难道是为了后院平衡?如果是这样,安络浣也只能叫他一声渣男了!
“那你对我也别这么特别了吧!”举起了欧阳末拉住自己的手,安络浣无奈道。
除了云红霓这一路上她都看到好几个姬妾了,那眼神都像是要射刀似的,自己可不想成为众矢之的。
对付一个她还可以当成娱乐,对付一群她可没那个精力。
本以为欧阳末不会答应,没想到欧阳末只“哦”了一声就松开了她的手。
呃...什么意思。
“到了!”一声提醒,告知了安络浣松开的原因。
安络浣抬头一看,又是一个独立的院落。
这院子没有署名,和自己的浮梦苑相距不远,都属于将军府内位置比较偏颇的一个,见识过欧阳末的议事厅和重华苑之后,安络浣已经明白了浮梦苑根本不算是将军府内清新雅致的好去处,应该就是当初贺兰夫人随便分给自己的。
不过自己还算是喜欢,也算是阴差阳错了。
“这里是....“欧阳末这个变态该不会又要把自己关起来?
“南明离在里面,他想见你。”说完,欧阳末一挥袖子,木门也不知怎么随之而开。
安络浣看欧阳末的眼里尽是疏离,回想起这一路牵着手的画面,怎么看都看不透欧阳末这个人。
算了,看不透就不看,这是咸鱼的基本生存法则。
安络浣不再多想,率先一步迈入了南明离所在的院子。
院子空旷,除了一马平川的砖石什么都没有,安络浣想起老魏告诉自己南明离是养蛊的高手,心里不由的悬了起来。
听说养蛊人无孔不入,这些砖石底下可别有什么小虫子之类的,她还是怕看见那些小虫子的,每次看见那些小虫子,她都忍不住想抓起来炸一炸,到时候又该胖了。
“放心吧!他身上已经什么都没有了。”看着安络浣战战兢兢地样子,欧阳末提醒道。
他本不该带安络浣来见南明离,可是对于那个预言,他也很好奇,实在很想看到安络浣会和南明离之间会有什么样的联系。
当然,他更想看安络浣和自己之间的联系,只是来日方长,他还不急。
“南明离?”安络浣一听院子里没虫子,就扯开了嗓子喊了起来。
想起来他身上的伤,才想起来南明离现在是不可能爬起来的,只好亲自进去。
“南明离,你找我有什么事?”蹦跳着几步跨进南明离的屋子,安络浣找了好几圈,终于在一间最小的卧房里找到了南明离。
此刻南明离一身药味,已经收拾妥当,兀自睡着,即便是病容憔悴也难掩俊朗的外贸,安络浣左看右看只差掀开被子看看了。
“你看什么?”欧阳末语气有些急促。
“我看看他身上的伤怎么样了,好歹是我救回来的,可不能随便就死了。”安络浣一边忙活一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