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身为成了土匪的沐月潭,她的头上还顶着“卢珂”的名号,就没有多余的心思八卦了,
谁让她技不如呢!
罢了,输了,便是输了……
但她输人,不输阵。
她搭在腿上的手不由攥住了衣襟,面上却幽幽看着稷澂,眸底散发着危险的味道,道“你是如何得知,我借卢珂身份行事的?”
“池泽说的。”稷澂甩锅给便宜岳父,完全无负担,没有半分迟疑。
霎时,当沐月潭听到那人的名字,眸子一缩。
那个懦弱的男人,最是靠不住……
她见隐藏不下身份,干脆一把撕人皮面具,露出一张翩若惊鸿的面容。
岁月不败美人,她依旧美得惊心动魄,不可方物。
她的面庞宛若如明艳得牡丹,光彩夺目,气质如修竹矜贵雅致。
可配上那一身土匪的行头,便如同从幽冥走出女罗刹。
稷澂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没有一点惊讶。
岳母的这张脸同小娘子,简直像极了……
无论如何,他看在小娘子的份上,这位女土匪也是长辈。
他薄唇轻启,道“我的妻子,乃是池泽的幺女夏藕。”
沐月潭怔怔地凝着那风光齐月的后生,凭着直觉,她就能感觉到他说的话是真的。
自从她落草为寇后,便不敢再想孩子。
她怕想极了,就会不顾一切奔入燕京,去看孩子。
可骨血亲情乃是天性,只怕她看了一眼,就再也不能舍下骨肉了。
池府是世家,定要爱惜羽毛,可既要护着名声,自然要受名声所累。
她是土匪,而池珏已经成了高氏唯一的儿子,日后还能继承池府得家业,可谓是前程似锦,她又如何能自私的毁掉儿子的前程?
可听这后生的话,她不由得大惊,宛若晴天霹雳。
愣了好一会儿,她做了几个深呼吸,再开口语气仍旧透着急迫。
“池泽的女儿?不应该是儿子吗?池珏呢?”
稷澂都快无奈了。
饶是他早有猜测,此刻确认了还是让自己怔了一下,
他就觉得小娘子憨憨的,看池泽也不像没脑子的,而如今看了沐月潭才明白这个根由在哪儿。
岳母大人连自己生儿生女都不知道,他简直都不知该说什么了……
城里。
夏藕骑着鎏凤,慢悠悠地在街上溜达。
今日披着一件荷花边的玫红色披风,兜帽上镶了一圈是雪白的狐狸毛,衬得小脸越发白里透红,玉面芙蓉。
坐下的鎏凤,一身淡金色得皮毛,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妥妥街上最靓的仔儿,处处都吸引旁人的驻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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