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朝歌不知,一个孩童怎么会有如此深沉的心机,对于男女之事竟是如此的了如指掌,甚至比起她这个出身自欢悦府的人,还要懂得男子的心思,若是外人不解的,还以为给她出这个主意的人并非是什么孩童,而是一个早已为人妇的后宅之主。
此时,她悄然的看向了这个孩童,她明白,这个少女既然是给了她如今身份的人,那将来,只要她没有危及到这个少女的时候,这个少女定不会与她为敌。
老太君是何等的精明,二夫人汪笑晴言语中的意思怎么能逃得过老太君的眼睛,她高坐在上,瞧着几人面上的神情,却独独在蒋欣芸的身上停留了下来。
二房刚一回丞相府,就开始了左右逢源,这样的心思丝毫不加以隐藏,反而还有跃跃欲试之势,看来在青州城这么多年,汪笑晴的野心是一点也没有减少,越发有了按捺不住的意思。
“庆贺之事....”
老太君施施然的开口,她根本不想再听二儿媳汪笑晴那略带城府的心思,道:“还是等‘瓜熟蒂落’之时,再行宴请吧,毕竟事情还未到急不可耐的地步,不是吗?”
说话间,老太君故意的咬重了最后的一句话,而后看向了蒋欣芸的方向,她是想要给蒋欣芸提醒,让其不要动了不该有的心思,这可是丞相府的幼子,即便不是出自她所喜的林妙之腹中,也不是府中的嫡子,只是一个庶子而已,那也是沈氏一房的血脉,是她的亲孙子,若是出了一丝的差池,只怕她根本不会轻易的放过那个出手狠毒的人。
此番话一出,明眼人都听的明白其中的含义,包括蒋欣芸在内,当她与老太君对视的时候,心中的怒意虽然未减,但是也有些敬畏之心,不管怎么说,无论何种身份,自打她嫁给了沈安远的那天起,她便是老太君的儿媳,虽然做不到真正的恭敬,但是面上的功夫她还是了然的。
“是,儿子明白了。”
沈安远看着依旧跪在地上的蒋欣芸,眼眸处有些怒意在渐渐的浮动起来。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长途跋涉,众人的面上也有些疲倦之意,老太君也是身子倍感乏累,她再次抬眸看着众人的时候,淡淡的道:“青州之事,蒋氏身为当家夫人,看管不利,有失责之罪,今日起就罚蒋氏月例一年,以儆效尤。”
这般的处罚,对于一位当家夫人来讲,根本算不上什么处罚,毕竟当家,管账的时候,只要多添上几笔得到的,只怕是会比月例银子要多出许多,看来老太君真的是给了沈安远颜面,‘从轻’处罚了蒋欣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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