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自从宋瑾玥进入这书中之地不久后,她便已经知晓这明齐的治国之势,他们崇尚以礼服天下,以律治天下,以仁怀天下,以德敬天下;
虽说没有宋瑾玥之前所处的北凉国民愤严谨,但对于这女子与男子相交,还是应守于礼节发呼之间的。
所以这围观的众人才会有如此惊诧的神情,毕竟能做出这般大胆之事的闺中女子,可也算是并不多见。
少女站在少年郎身骑着的骏马侧方,双眸含情脉脉,就连呈递着那带着随身胭脂芬芳的绢帕,在半空之中,迎风掀起了边角,隐藏了她因着紧张而微微颤抖的手。
她不敢看向少年的方向,仅仅是低眉颔额,用一种隐忍的慌乱,在感受着周遭的一切,及余光处传来少年的模样,可即便是如此,那少女已经满面羞红,就像是已经熟透的李子。
显然,只要这般站在少年的身旁,她就已经似神魂颠倒,如痴似罪一般,况且,少年在见到这般的情景后,竟然还在唇畔处勾起了轻浅的一抹笑意。
见少年半晌没有任何举动,少女被人群观望的更加难于等在了当场。
面红耳赤之下,见少年不接她手中的绢帕,她只好手下快速的将绢帕放在了少年的马鞍之上,未等少年有何的动作,少女转身便掩面离开了骑兵的军士之中。
可就在众人都看向少女离开的方向时,少年看着马鞍上的绢帕,松开了原本牵着马缰的右手,将那绢帕用食指和中指轻轻夹了起来,他双眸未抬,仿佛只是用着眼角的余光微微掠过了手中的绢帕;
众人见此,都看向了那少女离开时等候的方向,都以为少年会收下少女的绢帕,即便是少女自己也不例外,她的心在少年拿起绢帕的时候就已经狂跳不已,整颗心仿佛都在此刻被牵引着,险些要停顿在了当场。
但,下一刻,就见着少年蓦然收起了那刚刚还浮在面上的似笑非笑之意,他慢慢的伸出了手,至外,几乎与肩的平行处,在所有人根本来不及想他究竟要做什么之际,他竟然在瞬息间,将手松散开来.....
轻风之中,那雪白色的绢帕在少年放手的那一刹那,随风而摆,似在贪恋这少年身上的气息不愿离去一般,飘飘然然,直到最后,万般不舍的落在了地面上。
少年的手再次牵在了骏马的缰绳上,也不知是骏马忽感不适,还是偶然为之,只见那骏马的前蹄刚刚还在安静的等候,而在见到绢帕落地的那一瞬,就像扰了它的安宁般,顿时又开始踢踏着,仿若是不经意间,将那绢帕置于了蹄下,用力的踩踏着,揉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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