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夏末初秋的季节,夜里丝丝秋风的凉意缓缓吹袭至了沈安远的书房内,可这样的缕缕清凉却没有毁了当前屋内现有的温热暖意。
站在书房的正屋中,昏暗的烛光与暖色的幔帐相互交叠,让人恍惚间有种朦胧,仿佛是在眼前蒙上了一层薄纱,想让人看不清这屋内一片散乱不堪的痕迹;
女子应用的钗环首饰,衣裳,鞋袜错乱交织的被散弃在了黑色大理石的地面上,弄得满地皆是,仔细看去,男子随身的衣物也出现在了仿佛相约而同的角落处,零零散散.....
蒋欣芸眸子瞪的极圆,水气已经上涌,她脚下的步子似有千斤重,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杂乱万分的景象,等她艰难的移出了步子,朝着那层层叠叠的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时,那种她这辈子也想象不到的场景,竟然就是这般眼睁睁的出现了她的眼前;
书房的内寝,两人正在忘我的行苟且之事,女子蓦然间见到蒋欣芸就这般堂而皇之的闯了进来,她惊恐万状,尖叫了一声:“啊——”
男子忽然顿住....见女子神情有异,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见到蒋欣芸正立于屋中,不知为何,也是一副慌不择以的模样,就好似做了什么愧对于她的事一样。
女子顺势慌乱的拉扯过床榻上的锦被,仿佛是那偷腥猫儿被人发现,瑟瑟发抖的钻入了被子当中,想要隐藏在床榻的边沿处。
此刻,沈安远被蒋欣芸这般突然闯入扰乱的心神,也渐渐的稳定了下来,他随手在一旁不慌不忙的拿起了一件寝衣,穿在了自己的身上,看着蒋欣芸;
丞相府中,他沈安远才是这个府邸之中唯一有着尊位之人,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想要在府中做些什么竟也要看蒋欣芸的脸色行事,他不明白,堂堂一国丞相,怎么就软弱到了这般惧内的地位...
心里正想着,沈安远坐起的身子也仿佛有了支撑,挺直了脊背,迎上了蒋欣芸那咬牙切齿般憎恨的目光。
床榻上那一抹依稀可见的殷红,就好比深深地刺入在了她心头处无比锐利尚在滴血的刀尖;
这一幕让蒋欣芸震惊在了当场,当她侧目见到沈安远那如此威慑,镇定的眼神时,她忽然间有种心知肚明的感觉;
她嫁入丞相府这么多年,与沈安远之间相知甚多,如何会不知,当前的情景若不是萧有情,琴有意,怎么会到如今这般日月相合,两相偎依的地步。
尤其是沈安远其人,本是谦谦君子之风,不近女色丝毫,这些年朝中同僚不断有人想送予女子为其做妾,他都屡屡拒绝,唯恐避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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