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是过了些时辰,在沈挽筝踏入福瑞苑的时候,并没有听到蒋欣芸那歇斯底里的怒吼之声,反而此时福瑞苑内变得极为安静,静的就连一旁池塘内的浅浅虫鸣之声,都可以清晰的听到耳中。
她不免带着有些好奇的神色,朝着老夫人的正堂内走去;
福瑞苑,正屋内
老太君高坐在了正位的长椅榻上,双眸微闭,手中拿着佛珠,正在轻捻着,一旁,大夫人唐可秋带着沈予墨和沈予安已经到了屋中,坐在了老太君下首左边的尊位上;
而沈挽柔和沈挽宁则是站在了蒋欣芸的身侧,没有想要坐下的意思;
从背后看去,蒋欣芸的身子似在微微的颤抖着,仿佛是刚刚诉苦完,正在抽泣着,倒是一副极其委屈的模样,她身旁处跪着的,便是看上去万分委屈的欢悦府头牌,许朝歌许姑娘。
沈安远则是立在了两人的身侧,作为一个男子,遇到这样的事情仍然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无论对谁,都毫无愧疚之心,这看在蒋欣芸的眼里,简直就是没有良心的薄情之人。
唐可秋见状,也只是静静的坐在一旁,双眸微微的垂下,不做任何言语,她虽然是御赐的沈安远正室嫡妻,可自从回府后,沈安远虽然是她名义上的夫君,但也早已没有了夫妻之情;
对于眼前的事情,她看上去很是淡漠的样子,就像是对于所有的一切都已经了无所谓了一般,任凭夫君,娶了谁,纳了谁,又要纳几房,好似都不曾与她有过半分干系。
见着沈挽筝走近了屋内,唐可秋才睁开了双眸,看着自己的女儿,沈予墨和沈予安原来还在百无聊赖的坐着,可看着自己的妹妹来了,当即就起了一番的兴致,端坐在了椅子上;
直到看着沈挽筝对着老太君施了礼,两人齐齐上前,将沈挽筝拉到了两人中间的位置上,原本坐在沈予墨身旁的沈予安特意让出了一个位置,让沈挽筝坐了下来。
瞧着兄妹三人如此,唐可秋也是一脸慈爱的模样,兄妹几人感情能如此之好,她能亲眼所见,便也再无什么奢求之事了。
可就在沈挽筝刚刚坐稳,转头还未来得及问向沈予安的时候,就见着自己的父亲一把将跪在地上的许朝歌拉起了身子,语气很是强硬的对其,道:“你是这府中的主子,不必依着下人的规矩给所有人下跪施礼;”
谁也没有想到,沈安远竟然说冲口而出如此的言语,就连站在一旁,才缓过了心神的的蒋欣芸在此刻也是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的沈安远,活了三十多年,如此这般的委屈她从未感受过,今日她算是真真的见识到了一个男人的无情,可以到怎样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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