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见程山长和俞先生不在才来的。
之前克制自己不去找她,可今天她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郭勋心又乱了。
“易姑...易先生,你这是在做什么?”
“哦,这个鹅毛笔不好用,得修剪才行。”易佳人急着处理鹅毛笔,知道是郭勋的声音也没抬头。
鹅毛管硬得很,郭勋见她剪起来很费力,上来要接她手里的剪刀,“我来帮你剪吧,你小心伤到手。”
确实很费力,刚才差点就划到手了,易佳人没有推脱把剪刀给了他,“你小心一点,这个剪刀锋利得很。”
“嗯。”郭勋答应着坐在她身边。
这个时辰,书院的学生都喜欢在院内闲逛消食,程山长和俞先生也都在后院里午憩,没人会到雅室来。
师徒之间光明正大也不怕被人看见。
郭勋手里剪着鹅管,又想到了约她的事,逐问道:“你今日有什么事?是肖宇文不让你外出么?”
“不是,是别的事。”易佳人答着,肖宇文还限制不了她的自由。
郭勋点点头,声音压低了些脸有些微红,踌躇半天才道,“听说你和肖宇文还没有圆...圆房,是真的吗?”
这个问题他也问?
易佳人惊呆!
他怎么知道这个问题的,难道肖家的下人都把自家主人的事当歌谣一般在外传唱么?
回答“是”还是“不是”呢?
算了,还是不回答。
“还是我来剪吧,你去休息。”易佳人说着要去接他手里的剪刀,他再呆在这里只会更尴尬。
“没事,我来,这个很费力我来剪快一些。”郭勋低头剪着,没把剪刀给她,她不回答,他就当她是默认了。
“还是我来吧。”易佳人要强行抢过来。
“啊!”拉扯中剪刀不小心划到郭勋手指上,立刻渗出了几滴血。
“你流血了!”易佳人忙拿下他手里的剪刀,抽出随身带的帕子给要他包扎。
突然,一个雷霆万钧的声音在门口喊着:“你们在做什么?”
是肖宇文。
易佳人和郭勋都被这个声音吓一跳,本来没什么的,但他现在出现在门口,倒让两人感觉像是做了亏心事一般。
心虚得很。
肖宇文一张脸铁青着,周身散发出一股寒意,隔着两丈远易佳人就冷得哆嗦了一下,她慌忙收回了要给郭勋包扎的帕子,壮胆坐直了些,“你...你干什么,都吓到我了。”
郭勋可不怕肖宇文,愣了片刻,便道:“我帮易先生修整这些鹅毛笔,不小心把手给划开了,怎么,肖兄还要来检查一下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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