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脸板了下来,帝王之威展露无疑,语气无波的说道:“战场之上如何,契苾将军不是已经领教过了?我大裕虽想求和,但若西夜不愿,那勉强也没意思,我们再战一场又有何不可!”
气氛瞬间压抑了下来。
与西戎之战,为着是战是和,朝堂之上多有争吵,而朝堂之下,世家公子们也或多或少的被父辈们带着讨论过这个问题,可无论他们此前的观点如何,现在面对如此倨傲嚣张的西戎使臣,他们谁也无法忍耐下去。
沙盘一战,契苾沙门的惨败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虽只是沙盘演练,作不了数,可是,这也代表了西戎并非是不可战胜,即然如此,为何要和?连一个未及笄的小姑娘都能毫不畏惧的与之一战,血性男儿自当保守卫国,否则岂非连姑娘都不如?
因而皇帝这“战”字一出口,无论出身文臣,还是武将,那些少年们尽数看向察木罕,战意盎然。
眼见如此,察木罕不禁有些底气不足,这时,就见契苾沙门走了过来,向他摇了摇头。
他们本想趁着这芳筵会来试试大裕皇帝的底线,可是现在,大势已去。
察木罕不免有些失望,但他到底是使臣,神色掩饰的极好,以标准的大裕官话说道:“我和契苾将军来此,是为两国和亲而来,自然是希望两国永久和睦。今日这芳筵会着实痛快,大裕的姑娘们果然多才多艺,想来,皇帝的公主也一定不会逊于他人吧。”
二公主脸色一变,大裕使臣会到芳筵会根本就是始料未及的,事到如今,难道真要她去和亲不成?都怪南宫玥那贱丫头,自己要出风头不说,还要连累到她!二公主下意识地望向张妃,眼中尽是恐慌,张妃向她摇了摇头,示意着她稍安勿动。
西戎使臣即已让退,皇帝也不再咄咄逼人,毕竟两国都为了求和。
双方又再寒暄了几句,察木罕和契苾沙门终于提出了告辞。
皇帝没有挽留,直接向着韩凌赋吩咐说道:“三皇儿,你送二位使臣回四夷馆。”
韩凌赋本正用欣赏的目光望着白慕筱,闻言忙躬身道:“是父皇!”
察木罕和契苾沙门将右拳置于胸前,以西夜的礼节向皇帝行了一礼,这才在韩凌赋的引领下,离开了水榭。
两位西戎使臣的到来让整个芳筵会的氛围被破坏怠尽,哪怕现在他们走了,也已经无法弥补了,余下的几位姑娘公子们匆匆表演了才艺,但有南宫玥珠玉在前,他们谁也无法越过,于是,最终由南宫玥和萧奕拔得了头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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