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姐,我错了!”当天下午,秦崖儿满脸眼泪,冲进秦宛卿的院子,追悔莫及的哭诉道:“我再也不浪费银子了!呜呜。”
城北的那些百姓们太可怜了,住着破破烂烂的房子,甚至有的直接睡在了大街上,他亲眼看到穷苦人家在家门口摆摊,卖起了儿女,只为了能够换一口饭吃。
秦崖儿从前只听说城北清贫,却不料竟然穷到了这种程度,要不是亲眼去看过,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草根,树皮,但凡一切能吃的东西,都被他们煮的吃了。
京城地界,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秦崖儿舀了整整一个下午的米粥,手都酸了,可贫民依旧源源不断的涌入。
这些粥都是有定数的,来的晚的只能饿着肚子。
但那些贫民们井井有条,也不争也不抢,就那样本本分分的排着队。
秦崖儿舀到最后一碗的时候,再后面是一位九旬的老人家。
老人家的手里撑着一根树枝,颤颤巍巍的等在那里,应该排了有快两个时辰了。
看到粥没了的时候,老人家干涸的眼底划过两行热泪,在他布满皱纹而又黑漆漆的脸上形成两道深深地泪痕。
秦崖儿感觉自己的心里也跟着堵堵的,“哇”的一声,忍不住就哭出来了。
他们太可怜了!
当时秦崖儿恨不得再变出一碗粥来,递到老人家的手里。
再回想起自己骗了姐夫那么多银子吃鲍鱼,可真是太不应该了。
怕是他吃的那一餐鲍鱼,都足够城北所有的百姓们,至少三个月的米粥了!
秦崖儿的心里充满了愧疚,一路上跑着回到了家里。
秦宛卿看着秦崖儿哭的一抽一抽的,拿帕子擦了擦他的眼泪,由此可见,她弟弟的心地还是善良的。
“知错就改,就是好孩子。”秦宛卿拍了拍秦崖儿的肩膀:“你施了一个下午的粥,也辛苦了,姐姐给你几个铜板,你去买糖葫芦吃。”
“呜呜,姐,我不吃糖葫芦了,你还是把铜板留着施粥吧!”秦崖儿一边哭,一边说道:“我那里还有十个铜板的私房钱,我都给你,你也一并拿去施粥吧!”
“……好。”看着弟弟哭的可怜,秦宛卿也不想打击他,十个铜板也太寒酸了,身为侯府小公子,只有十个铜板的私房钱,她对弟弟是不是太小气了点儿?
“崖儿,”秦宛卿扯了扯秦崖儿的袖子:“下次遇到二叔,你就扯着他的裤脚,找他要零花钱。”
“二叔?”秦崖儿眨了眨眼。
很快,他就明白了过来,二房掌管府上的一应用度,他要花钱,可不就该找二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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