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最近队里在进行一次选拔,我们分队在备战中,训练很辛苦,从新兵一步步走来,训练强度却一天天在加大,有时候真的会突然觉得自己顶不住了,真想要放弃……可是男人又怎能这么容易放弃?最后还是咬紧牙关坚持了下来。这次竞争虽然很大,但我报了名。我既想选上,又怕被选上。选上了,要去集训将近一年,然后出国参加培训一年。离开家已经快三年了,只回去了一次待了几天看望你和妈。目前您的病是我最担心的事。这次去参加边境排雷,那边给我请功,我又拿了一次三等功,虽然暂时还追不上你的记录,不过儿子会努力,咱们老庄家,不出孬种……”
刚洗完澡的庄严坐在小马扎上,趴在床铺边写信。
房间里没人,都洗澡去了,自己是最早回来的。
今晚夜训结束后,韩阎王大发慈悲,给了每个人半小时的时间写家家书。
来了“猎人”分队之后,有时候写家书都成了一种奢侈。
一年里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驻训,每天回到营地看到床铺就瞌睡,躺上去真想永远都不爬起来。
就算有时间写信,都没时间去寄出。
特种部队的生活,完全没有从前在电视上看的那些侦察兵那么潇洒。
所有的强大背后都有超强度的付出,牛逼的背后永远是汗水和鲜血。
写完信,放好蚊帐,苏卉开过来将一瓶正骨水递给庄严。
“来,帮个忙。”
“咋了?”
“今天跳高墙的时候,扭了一下。”苏卉开皱着眉头说:“帮个忙,揉揉。”
庄严嫌弃地看着他,说:“洗脚没有?”
“洗了,没洗也不怕。”苏卉开笑嘻嘻地指指对面储物柜,说:“大不了你戴着防毒面具帮我揉。”
苏卉开在床边坐下,将腿架在庄严的双腿间,一边呻吟着说道:“这几天强度太大了,有些受不了。”
庄严一边帮他上药,一边用力搓揉。
“哎哟!”
苏卉开眉头一皱,倒吸一口冷气。
“啧啧,你大男人一个,怎么跟娘们一样碰一下就叫?”庄严说。
苏卉开道:“狗日的庄严,你来试试?上次你摔到后背,我帮你揉的时候你不也哼哼唧唧?刚才我帮老徐揉,他也疼得嗷嗷叫。”
庄严惊讶道:“徐兴国也伤了?”
说着,朝徐兴国的床铺位置瞧了一眼。
徐兴国的床铺前没人,空空荡荡的。
“嗯,那小子比我伤得还严重,后面肩胛骨上面撞伤了一块,肿得老高。刚才我在洗澡间碰到他,他让我帮他擦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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