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选择
同样的深夜，若泽迈着小碎步，沿着黑暗的巷子快速行进，不知拐过多少个街口，最终来到中央大街上。
左右瞅了瞅，发现大街上空无一人，若泽迅速走出阴影地带，如同灵猫一般窜到一家珠宝店前，双手在墙上轻轻一推，果实能力发动，部分墙壁当即变成一个人形的门板，吱呀一声向内打开。
若泽侧身钻进门里，轻手轻脚的关好门。不多时，墙壁再次恢复成以前的形状，丝毫看不出有过什么裂缝。
下午收集物资的时候，若泽抽时间光临过这家珠宝店，因而大致知道店里的布局，未免惊动睡在店里的伙计，他没敢开灯，借着从窗户投进来的微弱月光，悄无声息的绕过大厅柜台，再穿过后门，走下楼梯，最终来到珠宝店的储藏室。
再次依靠门门果实给储藏室的大门上开一扇门板，若泽好整以暇的走入其中，沿着数字编号挨个寻找。
“……137、138、139号柜，找到了！”
若泽面上大喜，掌心贴在保险柜上，拉开一扇比手掌大不了多少的门板，将保险柜里的抽屉取出来，一眼便看到一个木制箱子安静的躺在抽屉里。
打开箱盖，映入眼帘的是一颗浅灰色的恶魔果实，状如菠萝，表面上带有标志性的卷云纹。
“这应该就是坚城果实了。”
若泽不敢耽搁，确认了果实以后便将木箱重新盖好，放进门门果实自带的异空间里，此刻，里面已经堆满了白天搜集的食物跟淡水。
做完这一切，若泽将抽屉重新放回保险柜，关好门，沿原路离开地下储藏室，尔后迅速穿过大街，钻进黑暗的巷子里扬长而去。
无人知道，这颗搅动西海的坚城果实已经落在一个十六岁的少年手中，那些从西海各方赶来撒丁岛的海贼，主动只是徒劳一场。
……
缇娜家的客房里，不知过去多久，撕心裂肺的痛哭跟咒骂声逐渐变成了婉转的娇吟，声音从无到有，渐渐高亢起来，直到半个小时以后才彻底平息下去。
蒂法气喘吁吁的躺回床榻上，脸上跟胸口上均布满细密的汗珠，进入贤者模式。
这场战斗，最终以他孤军深入、斩将夺旗而大获全胜。
蒂法不是个好人，也许前世的他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小伙，可是在转生到海贼世界以后，看到的、听到的、接触到的东西告诉他，在这个人吃人的世界，好人一般都活不长久。
尤其在他五岁的时候目睹全家人惨死在烈火中，蒂法原本那颗随遇而安、与世无争的心逐渐变得扭曲了。
况且，这么多年的逃亡，谁知道哪天会不会在睡梦中被海军一刀给咔嚓了，从此魂归大海，再也醒不过来，因而很多时候，蒂法都抱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念头，一有钱便跑去欢乐街醉生梦死。
为此，罗宾曾跟他吵过不止一次。
如此浑浑噩噩的过了十几年，直到前段时间，压缩果实有了实质性的突破，令蒂法掌握了压缩非物质的能力，那颗本已死去的复仇心再次复活了。
缇娜慵懒的趴在身旁，目光如水波流转，剧烈的运动令肌肤呈现出诱人的潮红。可是一想到自己被摆出那种羞人的姿势承受一波又一波的进攻，心头便是一阵火大，瞪着凤眸恶狠狠地道，“你这个恶棍，迟早有一天，缇娜会将你扔进监狱里。”
“嘁！在将我扔进监狱之前，你还是好好想想如何保护你的手下吧。”蒂法回过神，不以为然的道。
缇娜愕然道，“你什么意思？”
“摧毁撒丁岛支部基地是我来这里的目的，今晚遇到你只是一次意外，这样讲你应该明白了吧？”
说到此处，蒂法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一个好主意，伸手搂着缇娜的肩膀，温和的笑了笑，“也许，你可以拯救他们。”
缇娜娇躯一颤，刚才极度羞耻的画面在脑海中闪现，不由得咬紧下唇，一言不发。
难道真要自己以身饲魔，才能避免支部基地的浩劫？
那种撕裂身体的痛楚，她是绝对不想再来第二次了。
蒂法并不知道缇娜想岔了，否则的话，保不准会借此要挟对方，来个梅开二度什么的。
只听他继续说道，“如果是我出手的话，这座岛上的海军一个都活不了，但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可以给你一次向夫君证明自己的机会，只要你能摧毁支部基地就算合格，杀不杀人无所谓，怎样？”
“你……可恶！你竟然要拉缇娜下水跟你一起当海贼！”
缇娜不是那种胸大无脑的白痴，尽管她的胸的确很大，转念一想便明白蒂法打得什么鬼主意。
这就是个投名状！
只要自己摧毁了支部基地，立刻会被海军列为叛徒，第二天，她的照片便会出现在新的悬赏令上。到那个时候，纵使她再不情愿，也只能当这个船长夫人，跟着蒂法一条道走到黑。
“瞧你这话说的，什么叫拉你下水啊，你的水量已经不小了，刚刚我才亲身测过。我只是看你特别在意手下的安危，才会提出这样的意见，你也可以不答应啊。”蒂法不紧不慢的道，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
迎着那张笑吟吟的俊脸，缇娜的目光几经变幻，最终黯淡了下去。
不答应的话，岛上的海军全都得死，答应的话，自己将彻底跟海军决裂……一边是人命，一边是自己的前途，到底该怎么选？
“现在离天亮还有点时间，你慢慢考虑。”
蒂法翻身下床，走到门口忽然停下脚步，转头警告道，“你要是趁我洗澡的时候擅自离开，我就当你选择放弃你那些下属了。”
话刚出口，就见一个枕头朝自己的脑袋飞过来。蒂法缩了缩脑袋，快速走出门，钻进洗漱间美滋滋的开始泡澡。
一个早上过去，缇娜依然没有做出选择，以沉默来表明自己的立场。
对此，蒂法根本不放在心上，想跟自己玩非暴力不合作，小姐姐你绝对想多了！
只见他搂着缇娜盈盈一握的纤腰，纵身飞上天空，向支部基地飞去。
“你能告诉我，昨天晚上，为什么我的果实能力对你不起作用？”
这个问题缇娜想了半晚上，仍然搞不懂蒂法是怎么做到的。
蒂法没想到她没有第一时间替属下求情，反而问出这样的问题，实话实说道，“很简单，我在拳头上布置了一层压缩空气。”
“原来如此！”
缇娜恍然大悟，她的能力必须得身体接触才能锁住敌人，有空气的隔绝，当然没办法再制住蒂法。
很快，蒂法带着缇娜飞到基地上空，问道，“想好了没有？”
“哼！这种无耻的要求，缇娜是不会答应的。”
“呦呵，很强硬么，难道你不怕他们全部被我灭杀？”蒂法意外的道。
“在成为海军的时候，他们就应该做好被海贼杀死的觉悟，死在你手上跟死在其他海贼手上有什么区别？”缇娜清冷的道，“但是我警告你，真要摧毁了这座基地，你将面对海军不死不休的追杀。”
“是嘛！那可真是太好了。”
蒂法一点也没被缇娜的话吓住，反而略带兴奋的道，“接下来追杀我的，应该不再是西海那些歪瓜裂枣吧？希望能有个好对手。”
“你这个疯子！”
“多谢夸奖，疯子的夫人。”
“……”
缇娜彻底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