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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炉沈水烟(三)

那些被关押的人,他们的脸色都不是安碧如所预想的是青黑色,而是可怕的黑紫色。

  身形瘦弱如材,嘴唇是带血般的红,有些人还发出恐怖的叫声!

  “啊啊!啊……!”一道又一道惊恐的叫声回荡在整座地牢里,前面站着商议着几个人听着这叫声心中有些烦躁,便让其中一个人前去查看。

  “你们不要在闹了!”那个人一边向面前走着一边吼道,但牢房里的人群不仅没有被他吓住反而叫更加的大声!

  远处安碧如察觉到有人朝自己这边来,她连忙跑到牢房旁边的石庄子旁,而那个庄子刚好将挡住。

  安碧如的身躯紧紧的贴着桩子偷偷瞄着那个人的动向,没一会儿他就又回到他原先的地方。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安碧如微微皱眉,下意识的扭头一看,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她背后就是牢房里面的人群正发疯了一样向她奔来……

  那长长的指甲正向她的身躯伸来,眼见的就要刺进去!安碧如连忙退回几步躲了过去,她惊恐的看着面前的人群:华洲城的地方官太可怕了!

  竟然拿无辜百姓做实验……

  虽然她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他们一定是被他们当作试验品。

  前面,张员外与其他人正在一堆花花绿绿的瓶子里调和着各种试剂,一个绿色的小碗里盛放着深黑色的液体,另一个男子在案桌上那一堆的瓶瓶罐罐里拿出一瓶黄色的药瓶。

  揭开瓶盖往碗里撒了一大堆白色的粉末,那黑色的液体忽然冒出一股怪异的烟雾,随后那液体也从黑色变成了棕色。

  张员外看了看着碗里液体,眉头一皱,道“上头限定的日期快到了……这药……能达到预期的效果吗?”

  “老张,你就放心吧!这药方我反复研究不会有错的!”

  “是呀……”

  “……”

  片刻后,他们几个人端着那碗药朝地牢中央走去,看着那些暴动的人群,其中一个人将那碗药粗鲁的灌入牢房中某人的嘴里,而那个人或许受不了怪异的药味慌张的挣脱那个人的手,碗也被翻在地上摔的粉碎。

  张员外冷眼看着他,朝门拦处走了步,道“你在挣脱也是逃不出的!倒不如乖乖的呆在这里,也能多活几天!”

  安碧如在石庄子处震惊的看着这一幕,她强烈的压制着心中不安的情绪,或许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景,额头上都出了些许汗珠密密麻麻的,顺着脸颊流到脖子处。

  “其他人你就按照这个除非给他们灌!”张员外看向他的属下冷冷的吩咐道。

  “是,老爷!”

  他又看向其他人,继续道“我们走吧!”

  “走吧……”

  安碧如紧紧握着拳头,掌心全是汗水,此刻她眼中的神情从震惊慢慢转变成了一种十分复杂的情绪。

  像是恨……又像是其他的正义的情绪!

  待那些人走后,安碧如跑到他们刚刚调配试剂的桌子处,看着那些瓶瓶罐罐,她心里除了惊叹没有其他的情绪了。

  由于不知道药物的配方,她每一个瓶子都揭开盖子看一下,有的还闻了闻,若真是照这些药物配置的这些人应当是中毒。

  但他们无论是形态还是行为举止还是样貌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倘若只是中毒又怎么会毒的如此严重?

  若真是这样这些人不应该早死了吗?怎么还会……

  能把人弄成这样可不是一般的毒物,可张员外为何要冒这么大风险去做这个?就不怕被其他人的眼线发现……

  华洲城只是一个小城,若一个小小员外都有如此问题,其他的官员岂不是……

  真是如此南部的问题也太大了吧!

  安碧如来不及细想,为了防止张府里的人发现她,她连忙跑到地牢离去的地方。

  就在这时,张员外的属下提着一个木桶走了下,安碧如连忙躲到一旁。

  她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木桶里面似乎有汤药,看来他们弄毒药的地方并不在这里。

  那个男子从桶里舀出一小碗药水走进门拦随意捏住一个人的嘴巴在狠狠的灌进去。

  他对牢房里的每一个人皆是如此。

  一刻钟后,那个男子离开了,他做事的速度很快但也很粗鲁,安碧如看着那些被灌药的人人,眼神里充满了同情,可她并不知道这些药会对他们的身体会产生什么毒性。

  亥时三刻,空中下起了倾盆大雨,一滴滴巨大的雨珠落在黑色的瓦片上,溅起了一层薄薄的水烟。

  天边打来了一道道明亮的闪电伴着雨声肆虐着,风也比刚才刮的更为大,街边的一些树木都被风吹倒了。

  可就是在这样雷雨天气,一个不速之客出现在苏若德的客栈内。

  风猛烈的打在窗户上,发出哐嘡的响声,苏若德睡眠本来就浅,在被这一雷声和风声一吵,他就更加没有睡意了。

  起身披了件外衣,踱步走到窗前伸手打开窗户,狂风了没有了阻力,肆意的打在苏若德的脸上。

  冷风里还夹杂着些许雨水,也一并吹在了他的脸上,忽然门外一阵激烈的打斗声传入了苏若德的耳中。

  连忙打开门一看,与辑宁对打的竟是一位黑衣人,看他所发出的招数应当是以为武艺高强的人。

  辑宁是打不过他的!

  长剑出窍,快速的拦住那位黑衣人的剑锋,他冷眼看着那位陌生的男子,冷冷道“阁下深夜到访,是有何事?”

  “看来辰王是个明白人,与你那糊涂的侍卫聪慧多了!”黑衣人收回长剑,调侃的说道。

  苏若德没有说话,他只是冷冷的看了辑宁一眼像是在责备他。

  一盏油灯勉强将房间的规格显现出来,两杯茶水各执一方,苏若德面无表情的喝了一口水冷冷道“深夜到我这儿,是有什么事吗?”

  “辰王不愧是辰王,我今日到你这儿不过是想说明倘若你还不在赈灾之策上采取行动来剪除楚王,以后你恐怕就没有机会了……”

  “本王为什么要听你的?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是一路人,都想让苏云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