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一声闻天喔喔的鸡鸣。
客栈的灯火一盏盏亮了。
行军的队伍寅时就开始洗漱准备,卯时就要出发。
斜靠在屋门外闭目养神的余恒风,冷眸微启,屏息贴墙片刻,他迈步走至栈外的院中简单活动筋骨,待时候差不多返回上楼,房内依旧毫无动静,扬起手敲门。
手还未落,吱呀一声门大开了。
“大哥?”
诸宁安穿戴整齐站在门内,杏眸明显有淡淡的讶异,高大挺拔的身躯近在咫尺,浑身上下带着股清晨薄雾中特有的凉意。
“休息好了?”
头顶传入耳畔声一如平日冷冽,然而昨夜劝他留下的种种越矩举动,自脑海中一点一点闪现出来,诸宁安长长睫毛颤颤地低垂,遮住眼中的不安与局促,点了点头。
“该出发了。”
余恒风开口提醒,幽深的目光在她白皙的面颊上多停留了会,只是她站着未动,不知在想什么,他又越过她的肩膀,视线落到屋内整洁桌面上,侧身越过她走进屋去。
诸宁安疑惑的回头,见他将放在桌面随身带的包袱提在手中,然后走来牵起她的手腕,合上屋门。
衣角下的衣摆随步伐一荡一荡,诸宁安怔了证,她娇唇微启,似乎意识到什么,忽然迟疑的问:
“大哥,昨晚你……”
“嗯?”
余恒风闻声侧目,目光中多了询问,他面上未寻到半分疲惫与倦意,可衣物分明是昨夜那身,昨夜他守了一晚?这猜测令诸宁安蹙了蹙眉,内心五味杂陈,忽为她昨日轻率的举动懊悔起来。
“没什么。”她抿唇摇头。
二人皆是无声并肩走出驿站。
“你们两个怎么一起出来了?”
萧子真伫立在一早备好的马车前面,神态轻松,瞧见二人并肩走来,便远远问。
诸宁安还未回答,眼神向他四周望去,神色倏地一紧:
“佑宁佑行呢?”
她似乎是顿时就惊慌失措起来,转身就往回跑,站在身边一直细心留意的余恒风,在她回转的刹那,反手将她按在怀里稳住,低声在她耳畔道:
“别急,子华在照料。”
“是啊,子华去接了。”
萧子真不明白怎么突然这么大反应,也匆匆附和了句。
诸宁安这才反应过来,她放松下来竟觉腿脚微微发软,随后余恒风向她递来包袱,又大约感受到萧子真惊讶的表情,抿了抿唇,什么都没说钻进马车去了。
待她钻进车里,萧子真扭头走来,“她怎么回事?”
“最近有什么可疑人出入诸府?”余恒风同时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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