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沧行的虎目中变得一片血红,连眼眶处也是红通通地一片。右手的斩龙刀一下子变成四尺长度,抄在右手,一阵暴烈的红气从他身上的每个毛孔里向外狂野地溢出,顿时把他整个人包裹在一尺有余的天狼战气内,站在他身后的沐屈二女只感觉到一阵扑面的热浪袭来,不由得向后退了小半步。
李沧行大喝一声,手中的斩龙刀如流星一般,脱手而出,直奔正在追击沐朝弼的严世藩后心而去,这会儿严世藩的整个身子已经横在了半空之中,被浓郁的黑色阴气气笼罩着,一身宽大的黑袍无风自飘,胀得就象个大型气囊,独眼之中杀机尽显,而右手的日轮正在手中飞速地旋转着,把他那森寒阴冷的终极魔气,排山倒海般地向着对面的沐朝弼压去。
沐朝弼的身形已经被压迫地立在了原地,脚下的泥土变得如沼泽一般,腐烂而松散,他的脚踝已经没入了泥地里,右手持剑,左手则伸出骈指,死死地顶在剑尖那里,剑身横在自己面前,周身上下闪着淡黄色的战气,硬顶着严世藩的攻势,这柄本来笔直挺拔的镇南宝剑,已经渐渐地向着他身体的方向弯进去了半寸,而阴寒的黑气仍然一阵阵地,如怒涛拍岸般地向他袭来,只这一会儿,剑身上开始凝结起一阵薄薄的黑冰,渐渐地,这层黑冰也开始向着沐朝弼持剑的右手,顺着手腕,小臂,开始向他的身体蔓延了。
李沧行正是看得真切,这严世藩的终极魔功非同小可,一旦跟他这样正面斗气,而内力又不足的话,就会被他这森寒的内力反逼入体,魔气在体内随着自身内息的流转而冻结自己的五脏六腑,这种滋味,自己在多年前的蒙古大营里曾经亲身领教过,而今天的严世藩武功比起当年又精进了不少,沐朝弼的剑法虽妙,可内力不足,甚至还不如当年的自己,只这片刻之间,就已经呈现魔气入体,难以为继的征兆,所以李沧行只能趁势出手,以救沐朝弼一命!
严世藩何等功力,李沧行一暴气的时候,就感觉到情况不妙,身后仿佛腾起了一个太阳,那热浪炙得他后背一阵滚烫,他和李沧行交手虽然不多,但深知此人功力的可怕,而其一往无前,无坚不摧,置生死于度外的气势,更是能把他本已独步天下的功力再加上几成威力,严世藩这种惜命怕死之人,即使在以前功力高过李沧行之时也难占上风,这会儿眼见败局已定的时候,更是胆战心惊,也顾不得击倒目前的沐朝弼了,左手的月轮脱手而出,直袭奔向自己的斩龙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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