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执事一招手,黑袍鬼面人尽如鬼魅般消失不见,即便是他酆都鬼王见了这一幕,也不禁胆寒,心内暗想:“形止随令,有如一体,蜃楼果然不好惹啊。”
鬼王不想输了气势,依旧负手挺身立在那里,似是没有听到月执事那颇含威胁意味的警示话语,笑了笑,道:“本王说起这些,只想表达一个意思。他们人多势大,我们公然闯杀进去救人,莫说是眼前这些人,便是再加上这么多,只怕也是有来无回。所以,想救人只能智取,不可硬攻。”
月执事道:“不知鬼王有何良策?”
鬼王道:“本王新收了一个徒儿,正是崆峒五老之首,桓温的得意弟子。他在崆峒派内颇有些能耐,救人一事,还需仰仗他出力。”
月执事道:“莫说是桓温的弟子,便是桓温本人,想从看守严密的地牢里,救出我们的人,恐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崆峒五老个个都是拨算盘的好手,不会没有这点智量,况且各大门派势力的人都已到了,而明日就是处刑日期,越发到了这个关节,他们越会谨慎小心,自然看顾得更加严密,哪会留给他可趁之机?此事重大,还望鬼王千万莫要疏忽了。”
鬼王道:“此事我那徒儿早已计议好了,我叫他过来,你们有什么疑问,大可直接问他。”提了口气,朗声喝道,“世仁徒儿,你先过来这里,为师有话要问你。”
他这一喝,有内力增持,便如滚滚天音一般,在逍遥宫上空回荡不息,连屋瓦都被震得颤颤不定,园林池水里荡起一圈圈的波纹,良久不歇。
听着头顶传下的滚滚天音,黑寡妇面色微变,暗想:“酆都鬼王果然有些本事,亏我刚才只是试探他,若真与他动起手来,还未必治得了他。”
却说那卜世仁正在逍遥宫西面廊房内“提神”,听到师父喊声有如天音透入房中来,又听屋瓦震动,房内摆件有的也随之颤动不止,不敢怠慢,慌忙穿戴整齐,开了房门,向鬼王那里走去。
方才卜世仁专心“提神”,并不知道蜃楼的人来了,此时见东面廊房顶上站着一个戴面具的人,又离师父不愿站着一个容姿妖媚的女子,心中犯了疑虑,暗想:“这两个是什么人?怎地会出现在这里?这小娘倒是妖媚,不知是哪里来的,且向师父问一问,若是无主的,问师父讨了来,日夜享用,岂不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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