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楚温沨被清醒的人连踢带推赶出了院子,院门在他面前“砰”地一声摔上。
他轻叹了声,往后还是少招惹她,道歉都道不了,慢悠悠地欺负着也不错。
转身扫了眼憋着笑的林骁等人,又当了一天没有感情只会操劳政务的望妻石。
如此过了三天,第四天楚温沨时不时看一眼院门,似乎能直直看透到房间里,强压着进去后死皮赖脸的冲动,再给她一天。
他还不知道霜雪的解药有何效果,是好是坏只有她知道,是想给他个惊喜,还是在想如何瞒他?
四天够久了,无论好坏,他陪着。
心事重重的某人没看到林骁一众人欲言又止的眼神,别院的人纷纷远离这片是非之地,生怕坏了好事。
林骁扯着林垣猫在角落,本是在兴致勃勃看热闹,看着看着就红了眼,背过身不言不语。
林垣没有笑他,拍了拍他的肩膀,面上多了分笑意,道:“喝酒去?我请客。”
林骁闻言又嬉皮笑脸起来,手搭上林垣肩膀:“走呗,难得你懈怠,不好好宰宰有负这大好春光。”
两人勾肩搭背而去,而院落后方的园子里,楚玄瑜呆呆地看着面前的人,一刻钟过去也没有反应。
暮江虞弯腰站在他面前,越来越忐忑,原本清亮的眸子黯淡了下去,不知所措。
前脚把楚温沨推出门,后脚她就从后院爬墙来见楚玄瑜了,这是她拿命拼来的孩子,怎会不想?
怕他嫌她,怕他恨她,怕他已经不再需要娘亲,而她那时看不见他也听不到他说话,就等啊等,想再坚强些再见他。
是她想的太简单了,她狠心抛下那么小的他,没有解释,没有告别,现在又突然跑出来……
暮江虞耷拉着肩,心如刀割,露出抹笑:“娘亲以后不走了,会一直陪着瑜儿,是娘亲错了,瑜儿不原谅娘亲也没事。”
楚玄瑜眼泪夺眶而出:“娘亲?”
暮江虞心疼地给他擦去眼泪,轻声道:“嗯,娘亲回来了。”
话音刚落楚玄瑜就扑了过去,紧紧抱住她,小小的一只哭成了个团子,一抽一抽地,哭碎了暮江虞的心。
她半跪在那,眼中含泪,一颗颗往外涌:“对不起瑜儿,对不起。”
楚玄瑜抽抽噎噎地摇着头,断断续续道:“瑜儿不怪娘亲,瑜儿知道娘亲最喜欢瑜儿了。”
他抬起头,一下一下擦着眼泪,明明已经悄悄哭过了,不想当着母后的面哭的,一见到母后什么都忘了。
楚玄瑜挂着泪珠朝暮江虞笑了笑,吧唧亲了她一下:“瑜儿可想娘亲了。”
“娘亲也想瑜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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