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真的不懂”
徐墨痕没有反驳赵三两的话,反而赞同的点了点头,接着将脑袋伸到赵三两身边,问道“三两兄那你告诉我是什么意思,咯咯,这其实不是我姐姐信中内容,她对你只字未提”
“你娘的”
赵三两洋溢着小幸福的心,瞬间冻住。
亏他还过分的解读“你在影外,她在影内”。
难怪最过华丽辞藻解读出来的意思都有点生硬,不自然。
“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我真是太容易相信爱情了”
赵三两有点黯然伤神,心中幽幽一阵长叹。
徐小姐离开前与他聊了好长一段时间,甚至想为他赎身,一副对他动心,爱的不要不要模样。
可现在才去京城太极院求学半月有余,就将他忘的一干二净。
大概是见了京城风度翩翩儒雅不凡的公子哥,眼界变得开阔,思想也变得前卫大胆起来,已经瞧不上金陵城像阿猫阿狗的赵三两。
都说异地恋伤人。
赵三两这次真的被小伤了一把。
“三两兄”
徐墨痕亲热的叫唤一声,连忙追问道“这是与姐姐一起去京城求学的蓝小姐写与我的,但我实在不明白什么意思,所以向你请教一下”
“你这狗东西叹什么气,一个奴才还想打知府千金注意”
本来听到徐小姐的回信中提及赵三两这贱奴,萧二少爷就像打翻了醋坛子一般,心里酸溜溜的。
但在徐公子面前又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只能暗暗记下一仇,等回到萧府直接让熊二下点毒药,将赵三两这个情敌给弄死。
一个下人竟想勾搭未来二少奶奶,实在该死。
死有余辜。
可现在知道是徐公子故意欺骗赵三两,萧二少爷也高兴的看一乐呵,笑着问道“蓝小姐,该不会是蓝巡抚之女吧?”
“嗯”
“咕噜”
他问的很随意,但徐墨痕回的很认真。
萧二少爷狠狠的咽了一下口水。
再看徐墨痕的眼神都变了,本来带着恭敬的说话语气中,居然呈出“舔”的味道,道“能与徐公子成为同窗好友,真是萧某几世修来的福气””
“……”
赵三两见到萧二少爷不加掩饰的猛舔,恶心的差点吐出来。
这种舔法,赵三两很不屑一顾。
完全是万千法则中最不入流的干舔,偏偏萧二少爷舔完还颇为自得的啧啧嘴,好像回味那鲜美的滋味。
将一位富家公子做到如此低贱,舍萧二少爷其谁。
“什么意思?”
赵三两衣衫遽然间被萧二少爷拉了拉,接着萧二少爷又煞有其事的向赵三两眨眨眼,赵三两满脸疑惑的问了一句。
“呵呵”
萧二少爷讪笑一声。
又冲赵三两点了一下头,赵三两瞬间反应过来。
原来萧二少爷这是要他亲自出马舔徐公子。
不过一个未来很可能成为金陵城十三道巡抚的女婿,确实值得去“舔”,更值得豁出命去舔,只要舔到位,萧府就会在无数商家脱颖而出,直接成为金陵城十三道商会的扛把子,弄不好萧府子弟也能平步青云,混个七八品芝麻官。
所以萧二少爷不惜以身作则,亲自上场舔给赵三两看。
但“舔”完之后,虽自我感觉不错,但与赵三两那种精巧细致的“舔法”还有很大的差距。
连味道也不太地道。
只能退居二线,让赵三两出马。
……
“早读期间你们竟公然谈笑”
一袭蓝色长衫的朱学士走进教室就看到谈笑风生的三人,气的七窍生烟,手拿戒尺,愤怒的走到赵三两三人身边,喝道“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你们居如此浪费大好时辰,不思进取的东西,都将手掌伸出来”
“被你这狗东西害惨了”
萧二少爷小声抱怨了一句,接着颤颤巍巍从案桌上起身,脸色煞白如宣纸。
与徐墨痕一样老实的伸出手掌等待狂风暴雨席卷。
“还有你”
朱学士一把掀开赵三两盖在脑袋上装无辜的经文,拿着戒尺狠狠在赵三两脑袋上抽了一下。
戒尺是由两只木块制成,两木一仰一俯,成七寸多,厚六分,下面四面有缕面,刻着“勤学”二字。
看着不长不宽,但却是最坚硬的榆木做成。
赵三两眼泪和鼻涕瞬间被抽出来,疼的一塌糊涂,
难怪萧二少爷每次被戒尺抽一顿,手掌就肿的跟馒头一样,这罪确实不是人能受的。
“等一下”
赵三两在戒尺再次来临时,急忙伸手阻挡。
“老夫见你有几分学识,破例让你与童子一起受教,你却不知珍惜,与你家公子谈笑风声”
朱学士见赵三两竟敢阻挡,更气的长眉倒竖,疯狂的吼道“老夫今日非要好好教化你,伸手”
“朱学士何至于连让小人说话的机会都不给”
赵三两也有点冒火。
谁他娘的愿意读生涩难懂的四书五经!?
要不是这老东西答应只要他来学习,课堂就随便萧二少爷怎么睡,不然以赵三两性格,打死他都不来。
读书这玩意是想改变命运,飞黄腾达人才想干的事。
他就一个奴才。
最大理想就是弄回卖身契,再娶个黄花大闺女,然后老死在坑上,这辈子就心满意足,也算没白来一趟。
更没想改变连上辈子都改变不了的命运。
赵三两早就认命了。
认的很彻底。
这辈子活的心里憋屈点忍忍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连身体都要受罪,赵三两肯定不干。
心灵的创伤,赵三两不在乎,但肉体不行。
“刚才我家少爷与徐墨痕公子一见小人进来,顿时来了一句有教有类,还有中人以上,可以语上语,中下以下,不可语上也,敢问朱学士这是何意。难道小人是下人就不能接受公平的教育吗?”
赵三两声音嘶哑,凄惨的回问了一句。
加上他被朱学士抽的眼泪和鼻涕模糊,顿时就变成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凄凄切切的可怜模样。
“小人与他们理论几句,这难道也是小人的错?朱学士难道也认为只有家世高人一等的人才能学习学问吗?所以才过来不分缘由的就要戒罚小人?小人虽心比天高,实则命比纸薄,求朱学士放小人离开”
“你……”
萧二少爷与徐墨痕顿时气坏了。
他们何时说出这样的话!?
这狗奴才简直坏的流脓,连心都是黑的,为了少挨一顿戒尺,连这种谎话也说的出来。
恶奴。
典型的恶奴。
萧二少爷发誓今日回去就把赵三两这混球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