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兮到京都后,为了不让寒儿的身世暴露,带着阿布和女儿去外面居住。
她让人送信到王府,穆寒知道她来了京都,于是亲自带她去景年的坟前。
“师傅,走的时候可有受苦?”
“没有,他是自刎而亡,没有被折磨。”
“皇帝如何了?”
“被我废了,把他软禁在湖州园林,无召不得回京都。”
“嗯……这也好,免得他有祸害旁人。”
“景年的遗书里,把陆府交给了你,说是你若想回北梁,也有个家。我已经派人帮你打点了,不用担心府上荒废。”
“多谢,师傅总是这样,不听我的话,擅自做主,却也是为了我好。”
“嗯……他向来如此,景年这一生为我做了太多,可是最后却没让我为他做这件事。”
“王爷不必自责,师傅常说你是他世上唯一的亲人,为你做任何事,都是自愿的。”
“唉……我明白他的心思,他又何尝不是我的亲人。”
“或许对师傅而言,这是一种解脱吧,不必让你左右为难。”
“……嗯,或许吧。”
祭拜完师傅后,宛兮回忆起以前的事,那个看着一副吊儿郎当的人,对身边的每个人都很温柔,他教导自己学医习武,虽然时常打趣她,但是心里很在乎自己。
还记得最后一次见师傅,那还是在东莱郊外的居室,他看到病榻上的寒儿时,一脸惊讶。
“她可是穆寒的女儿?”
“嗯……”
“你……你这又是何苦?若是回京都,穆寒定不会让你母女流落在外的。”
“师傅,我……我不想他自责,这件事是我的错,不必让他承受这一切,再说王妃是个好人,我不想她受到伤害。”
“你……唉……罢了,我会替你保守秘密,但寒儿的病,并非一时半会儿能医治,我开了几个药方子,假以时日,她便能痊愈。”
“谢师傅。”
“你既然寻我来,自然是没有办法医治,好在我医术胜你一筹,见过这种病症,算是寒儿的福气。”
“嗯……”
陆景年为寒儿施针,让阿布为她熬制汤药,悉心照顾她,才使得病情好转,体质也逐渐增强。
马车内,穆寒见宛兮愁容满面,想必是为了景年夫妇的事,他温柔地问:“你近年可好?”
“很好,东莱国有阿布照顾。”
“如今他应该也结婚生子了吧?”
“暂时还没。”
“那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直说,这次住在客栈习惯吗?外面不太安全,不如去王府住几日,也好与颜儿叙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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