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望山毫不介意的点头,“你说的没错。凡人也有奋斗,不是么?有人想的是考上一所名牌大学,有的人削尖了脑袋终其一生要从科长一步一步爬到局长,有的人是想把存折里的钱再添一个零。但我以前总觉得,这些都是狗屁,连你自己都不能真正说服自己,你做成的是一项成就。只不过周围都是这样的人,你慢慢便习惯了,小小的有些成就感。与这个比起来,真还不如嘴巴馋了就找顿美食满足一下,小弟弟硬了就寻个美女开心一下,这些本能的享受还来的真切一些。”
江之寒冷笑一声,“那是你有条件哦,不需要在存款上加个零就可以钓到美女吃到美食。”
顾望山说:“你说的并没有错。如果你有条件,那么……这样说吧,即使有条件,我也想成为第一种人,可惜很早我就有自知之明那是没戏的。那么既然有条件,第二种人那些所谓的奋斗和所谓的纨绔比起来,也没什么本质的差别。所以呢,我以前总觉得,一切都挺没劲的,跟着本能随便活活也就罢了。”
江之寒饶有兴致的看着他,“怎么,现在改变了主意?”
顾望山道:“就像你刚才说的一样,这个关键就是你设定的期望值。如果你的期望值是设定在那些所谓英雄的业绩那个层次,一切都显得微不足道,不值得付出。但大多数人并不是那样的,他们设定的期望值是相对的。我细细想来,这个社会中绝大多数人的成就感在于一点,就是比我周围的人过的更好一些。所谓好,世俗的讲就是更有钱,或者更有权,更有女人缘,更受人喜欢或者尊敬甚至是敬畏。而这种成就感又分为两类,一类是斗倒你的敌人,另一类就是被你圈子里的人所追捧,大致就是这样。”
江之寒看着山坡下教学楼模糊的轮廓,“所以……你找到了你的新人生目标?”
顾望山一甩手,一只啤酒瓶咕噜噜的滚下山坡。他几乎是狞笑着说:“要弄的简单一些,就是要斗倒许箐那个贱人。”
江之寒叹了口气,“要结婚的人了,难不成你还能一枪崩了她?”
顾望山摇头道:“一枪崩了岂不是太便宜了她?她想要的不就是富贵二字吗?我要让她失去这些,重新回去做她的穷人,挣扎在社会底层。”
一阵风吹过,江之寒忽然觉得特别的刺骨,他缩了缩脖子,对身边的这位“师弟”忽然有一种很复杂的感情,似乎越发有了些距离,又似乎感到些同情。
顾望山道:“与人斗其乐无穷啊……这方面你是专家,我今天特地来请教的。”
江之寒沉默半晌,“我可没有什么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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