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冰燕在去年夏天的去世,让江之寒感到更多的是懊悔和沮丧。他也很难过,但那难过更多的来自爱屋及乌。杨老爷子的去世,发生的很突然,但对于江之寒更多的像是一记慢性的打击:有一种空虚感,一种失落感,和无力感,长久的横亘在那里。
能感受到他情绪变化的,头一个当然是枕边人。
虽然工作繁忙,还要为家里的事情奔波,吴茵还是连着安排了两个周末,叫上林墨,搞了一次聚餐,又一起去云山野营了一次。她不指望能很快的扭转江之寒的情绪,只是希望自己的努力能有一点点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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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营回来,吴茵提醒江之寒说,他回青州半个月,钟老那边打电话来问过,听说杨老爷子去世,又是震惊又是难过。由于每周都陪钟伯伯打拳,江之寒这两年和他越发熟悉,连带着吴茵后来也认识了他,一起吃过饭,还去他的家里拜访过好些次。钟伯伯和他夫人对吴茵印象很好,钟伯母还单独邀请吴茵去她家玩过,和她一起去逛商场市场更是常事儿。钟老住在离翠湖很近很近的一处平房,家里陈设算不上奢侈,但那屋的地理位置却是好的不能再好。
吴茵这么一说,江之寒才想起,老爷子还有一封信是留给钟伯伯的。江之寒很好奇,老爷子没有留一个字给二师兄和自己,居然事先准备了一封信给钟伯伯,看来他们两位的交情确实很深。
隔天给钟家打过电话,江之寒约好了第二天早上一起打拳,顺便把东西交给他。
早上去了那公园,左等右等却是没有人来。过了好一阵,才接到钟老妻子打来的电话,说他清晨在屋里滑了一跤,好像扭着了腰,刚从医院回来,还好伤的不算重。
放下手机,江之寒看看时间还早。耐心的等到大商场开门,进去买了些营养品,便开了车往钟家赶去。
敲开门,见钟老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不肯去床上躺着。
听到江之寒问候,他摆摆手,“人老了,扭下腰不是什么大事儿……说起来我也是天天锻炼的人,哪有这么脆弱!”不等江之寒回话,他叹口气,又说:“倒是老杨……唉……谁又想的到?他那身体,按理说是要再活三五十年的。”
江之寒抿抿嘴,在沙发上坐下来,把礼物递给小保姆,从怀里掏出那封信,双手递过去,“钟伯伯,这是老爷子留给你的信……”
钟老接过去,也不避他,当场就拆开,戴上老花眼镜,仔细的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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