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然把这段长长的故事告诉了夏一航和曲朗,人虽然还是虚弱得厉害,但感觉她还是轻松了下来。
扑朔迷离曲朗的故事,在见多识广的曲朗和夏一航心里,产生无数疑问,他们两人听得跟天书一般。
还是夏一航先开了口,他问她确定是杀了人?
唐然说完了,也没了心里负担,很轻松地点着头,好像她说的不是杀人案,而是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案子,好像从你家顺了一个土豆一样。
紧张的状态全无,彻底释放了。
“自从出了这个事之后,我没过过一天踏实日子,尤其是不敢回想,原本幸福美满的生活,其实一直是假象。
我真的无法承受这样的打击,我发现自己变化真大,每天都有恶的念头升起,我虽然没亲自动手杀他,有时也会冒出这样的想法,真的太可怕了。”
她不敢回忆那天晚上的金至诚。
夏一航又问,你确定跟你一起杀人的人叫田甜?
唐然又点头。
曲朗不认识唐然,但从她的言谈举止来看,她是个端庄而又懂生活的女人,在遭遇到变故的时刻,有一些不知所措。
唐然第一次把自己的故事讲给两个陌生的男人听,她是一个封闭的女人,从来没有让任何人进入到内心的隐秘世界。
如果这一次不是因为自我感觉犯了案,她不会没有铺垫的讲了这么多,而且情绪也不再激动,更像是娓娓道来。
她感觉现在已无任何的退路,既然退无可退,不如像疯狂的过山车,高速地滑向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
曲朗根本她说的那条沟,感觉与自己前两天办案的沟很像,于是问:“是不是那沟里还有很多树木?”
唐然木然地摇了摇头说:“不记得了,我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只记得有沟,我也没下去,一切都是她做的。”
“既然是她做的,你为什么说是你杀了人呢?”
“我也参与了吧,反正人就死在我眼前,而且我也帮她了,比如拖人这类事我也做了,我看了一些法律上的书,我是从犯对不?”
曲朗让她再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事落下了。
唐然眼圈红了,她现在心绪平稳,没有一丝的起伏,说:“我当时带了一个录音笔,可惜丢了,而且手机里也有与田甜关于这方面的交流,不知怎么搞的也没了。”
曲朗一怔,问:“你确定?”
唐然茫然地看了两个人一眼,说:“我现在什么也不敢确定了,常有稀奇古怪的东西出现在我的眼前,我都不知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了。”
“怎么说?”曲朗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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