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梅夫人来说,梅淮陵不是无辜,而是罪魁祸首。
梅夫人将她的目光挪到顾晚娘的身上,“如此也好,既然你也在,便一道瞧瞧梅家人犯错,是如何受罚的。免是怕了,不敢再嫁入梅家,如此倒是也好。”
梅夫人拾起来她桌子上那家法棍,拿着便是往梅淮陵的身后走去,一棍便是要打在梅淮陵的背上了。
“梅夫人!”
顾晚娘呵住了梅夫人,“不知梅夫人为何要责罚与梅二公子,梅家的家规,不是公私分明赏罚分明,赏与人为善者,罚有人为害者?”
“既然晚娘现在还非梅家之人,与梅二公子也不曾有私,那梅二公子便不是有私,而是有公,公与私者,梅二公子出手与晚娘,那便是善举。既是善举,不该是赏?为何是罚?
顾晚娘一通的话说的梅夫人的脸色愈发的不好,梅家的几兄弟与梅先生都不曾与梅夫人急言厉色,这梅家兄弟给是只听得梅夫人一人言语。梅家已经许久,都是梅夫人一人管事的了。而现在,这个还不曾入门的二儿媳,便是已经敢大声与梅夫人言语。
“便是现在我还不是你婆母,你便这般与我说话,日后若是你是我儿媳,我岂不是要被你咄咄逼人?”
顾晚娘:“如梅夫人所言,晚娘先并非您之儿媳,不是您之儿媳,便也不需行孝悌之事。”
梅淮陵挑眉,一个顾晚娘一个梅夫人二人便是气势之上,谁也不输。梅淮陵从不曾见有人敢如此挑战母亲的权威,而顾晚娘不仅敢,而且咄咄逼人。
“母亲息怒。”
梅从嘉迈着步子便是进入了屋内,瞧着屋内脸色不好的三人,梅从嘉先是一笑,随即扶起来跪在地上的梅淮陵,“二弟快些起来,母亲生气哄哄便是,何必较真一股脑的认错呢?”
见着进来房间的梅从嘉,梅夫人的面色便有改善,似乎对于瞧见梅从嘉梅夫人这气,自然便是消了。
梅从嘉不必梅淮陵自幼便是养在梅夫人跟前的,且凡是都不曾让梅夫人担心,比起来事事都让梅夫人不悦的梅淮陵,梅从嘉便是梅老先生死后,梅夫人唯一的慰藉。
梅从嘉一手扶起来梅淮陵,自然也是与顾晚娘笑着,“瞧着你与淮陵倒是郎才女貌。”
“母亲也不必因为淮陵与晚娘的事情动怒,毕竟这是父亲生前定下的亲事。”说及梅老先生,梅夫人对于顾晚娘的目光便是变了。梅家与顾家的亲事,是梅老先生定下的。至于人选,也是梅老先生在世的时候瞧中的。
适时,梅从嘉与顾琦玉不曾对上眼缘,梅老先生本以为是无缘与顾家定下亲事,谁知那日在顾府,正巧遇见还是奶娃子的顾晚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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