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昊道:“罢了,摄政王这些年有所收敛,他最纨绔的时候我也没亲眼得见,曹兄也就是没遇见他,要是遇见了,那还有得意的份儿。”
江玉妧问道:“曹公子怕他,可是摄政王就没有怕的人吗?怎么听你这么说,他在京城,好像谁也不怕的样子。”
孟昊笑道:“当年,荀国公和世子在外领兵,京城只有国公夫人,夫人性子温和,哪里管得了他,听闻唯一对他还有一点震慑力的,是现在北疆领兵的定远侯,”
江玉妧:“???”
定远侯是扯上了,可是,这怎么还听到了别的消息?
以前只听过荀国公和夫人,怎么第一次听说世子?再说定远侯,当年还能压得住陆长胤?
她当真是要洗耳恭听了。
“这世子是何人?”对于江玉妧来说,她现在对这位世子的好奇心,比定远侯大多了。
孟昊道:“李姑娘不知道?”
江玉妧道:“从来没有听说过。”
孟昊道:“这事儿整个大酆都知道,你怎么一点都没听说?”
江玉妧:“……”
因为她压根就不是这里的人。
好在孟昊没跟她多计较这些,便道:“当今摄政王的父亲,就是当年的荀国公,这你知道吧?”
江玉妧点头。
孟昊又道:“这位世子,便是当年荀国公在时的世子,当今摄政王的亲大哥。”
江玉妧:“!!!”
她怎么第一次知道陆长胤还有个大哥?
“这……是真的?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孟昊道:“这事儿在京城无人不知,大概是李姑娘家怕是离得远了些,所以不知道,当年,荀国公府都是老荀国公和世子撑着的,他们父子二人在外镇守边疆,倒是当今的摄政王,那时荀国公家的小公子,在京城无所事事,天不怕地不怕,混天闯地,京城哪儿不祸害啊,那才叫一个纨绔,就算当年荀国公让他拜了如今的定远侯做义父,也压不住他。曹兄今日比起他当年,根本不值一提。”
那定远侯竟然是陆长胤的义父?
怪不得他对那件事如此上心。
定远侯的身份她是知道了,可她现在更想知道陆长胤的大哥。
江玉妧道:“可我听说……当年荀国公战死边疆了。”
孟昊叹了口气,道:“是啊,当年战死边疆的,并非只有荀国公,还有世子。若非如此,当年也不至于让年仅十四岁的摄政王袭位上战场领兵。”
原是如此吗?
父亲和大哥忽然战死边疆,他不得已,才从一个纨绔子弟成长为了如今的摄政王?
那时他才十四岁……
想想她十四岁的时候,还在学校里小打小闹,为着几道题几张试卷交投懒啊。
可是他却要面对战场的腥风血雨了。
不知道怎么的,江玉妧的心情忽然有些沉重,手里的饼忽然就不香了。
见江玉妧脸色不太好,孟昊安慰道:“这些也都是些陈年往事了,当初发生这一系列变故时,我也不过两三岁,都是听长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