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昕儿想再说什么转移注意力。
就看到发着亮光的东西。
“咦?什么东西?会发光好神奇。”
“将军给的。”
薛初摸摸珠子,宝贝着呢。
范昕儿汗颜。
刚刚还闷闷不乐,现在一副显摆的语气怎么回事。
“我去烧水。”
范昕儿把房间里的蜡烛点亮,去柴房烧水。
薛初一颗一颗拨动着珠子。
唉声叹气。
他不想和别人分享将军,他明知道不该起妒忌的心思的。
尤其他将来是正夫,更不该善妒。
如果将军知道他心里想过‘那个侍君不在世上该多好’。
将军会厌恶他的吧。
会不会不要他了。
连他也厌恶这样的自己。
嫉妒那人先拥有将军,先认识将军,是将军第一个男人。
他嫉妒一个素味蒙面的人。
他是皇子,要什么有什么,却嫉妒青楼出身的人。
他也不想的,可是控制不住。
眼泪又毫无征兆滚落下。
“殿下你看。”
人未到声先至。
薛初忙用手帕擦干脸上的泪痕。
范昕儿跑进来,手上还拎着什么。
“您看,是信鸽。”
“信鸽?哪来的?”
有没有可能是别人的密保,鸽子跑错地方了。
说话声还隐隐带着鼻音,范昕儿只能假装没听见,这事还得殿下自己想清楚。
趁着还没嫁。
“不知道,它就停到院里了,还是扫地的小侍先发现的。”
好奇心使然,薛初解开绑在信鸽腿上的纸条。
小声嘟囔:“我看一眼就一眼。”
卷起来的纸打开,刚大致扫了眼。
范昕儿凑过来,“写的什么?”
薛初慌忙收起来。
避开范昕儿的视线,快速看完。
戌时房间等我。
署名是尹曦之。
将军?
薛初露出不解之色。
将军写给他的?
“写的什么?”范昕儿伸脖子看也看不到。
薛初把纸条握在手里,问:“现在什么时辰?”
“刚过酉时。”
薛初犹豫了下,“……昕儿,我又困了,你回去休息吧。
吩咐外面的小侍都回房吧,省着他们弄出动静吵醒我。
……还有,让外面的士兵守着吧。”
如果真是将军要来……但皇宫不好进吧?
如果不是将军是坏人,外面的士兵还能多份保险。
范昕儿出去。
薛初坐到床边,抬头挺胸,双手放在膝盖上。
和桌子上老实窝着的鸽子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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