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夜行衣的阿辉刚才一直站在格雷院长窗台外的边缘上,紧贴着外墙,可不知从哪里忽然窜出一只蝙蝠来,吓得阿辉差点从窗台上跌落下去,他赶紧抓住窗台,却差点被仓田和江口发现了,好在格雷院长的房间是在走道的尽头,阿辉赶紧朝侧墙移动,两只手紧紧地抱着侧墙上的一根下水管,像只壁虎一般紧贴在下水管上,这才没有被江口发现。
阿辉见仓田离开了格雷院长的房间,便从下水管上滑了下来,然后跑到后院内,秦守义正在那儿的围墙旁等候着他,见阿辉来了,便蹲下身子,阿辉踩着秦守义的肩膀,立马翻越了围墙,而秦守义则纵身一跃,双手扒拉在围墙上,用力一蹬,便越过了围墙。
“摸清楚了吗?”秦守义问道。
阿辉点点头:“已经摸清楚了,快走。”
于是秦守义和阿辉二人叫了一辆人力车,回到了招待所。
“回来了?怎么样,情况摸清楚了吗?”凌云鹏见阿辉和秦守义回来了,连忙上前问道。
阿辉点点头:“我已经搞清楚别墅里的情况了。”
阿辉说着,拿起书桌上的纸笔,在纸上画起了菊园别墅的草图:“老大,这菊园别墅有两层楼,底楼是客厅和餐厅,有两间客房,但没人住在里面,二楼有四间房间,仓田的那间日式榻榻米房间在最东面的一头,旁边是他两名手下的房间,我趴在仓田房间的外墙上,听见这家伙在弹琴,好像这家伙弹着弹着还哭了,我听那个手下问他是不是想家了,他说他已经离家五六年了,不知还能不能见到他的父母。”阿辉他们都跟傅星瀚学过一些日语,对一些基本的日语会话毫无障碍。
“像他这样毫无人性可言的魔鬼居然还会想念他的父母,简直是令人作呕,我呸呸呸。”傅星瀚不屑地朝地上狠狠啐了一口。
“就算是恶魔附体,他也是人生父母养的,也会存有一些人之常情,可惜这些人被武士道精神所侵蚀,根本就不会理解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天下可运于掌这种浅显的道理,以为靠杀戮,靠武力就能征服一切。”凌云鹏不觉心生感慨。
“那些混蛋哪懂这些道理?”傅星瀚不屑地说道。
“之后呢?”凌云鹏接着问道。
“哦,那家伙弹了好长时间,我扒拉在墙上,腿肚子都快抽筋了。好不容易他不弹琴了,他说要去看看格雷院长。“
“果然不出我所料,格雷院长被仓田带到了重庆。“凌云鹏听阿辉这么一说,情况确如他所推测的,格雷院长被仓田带到重庆来,替仓田作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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