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舟回到家中,看见阿姨在客厅擦家具,她问道:“怎么还不做晚饭呢?”
阿姨说:“惊尘回来了,他在厨房呢!”
每次邑惊尘提早回来,必定会买菜,买了菜厨房就是他的地盘,在他做饭的时候他是不允许任何人进去的。阿姨无事可做,只得把白天擦了一遍的家具重新擦一遍。
周舟走到厨房门口,看着邑惊尘忙碌的背影,她知道只要他一下厨,必然有一桌丰盛的佳肴。可看他低头切菜的样子,找调料时的表情,她总忍不住想起一个人来。曾经无数次,在颜家的厨房,她就看着颜溪这样切菜,找调料,思索怎么摆盘。她明白邑惊尘为什么愿意独占厨房,因为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能真正活在自己的世界当着,也许这一刻他能感觉到颜溪的存在。她苦涩地笑着,人家说丈夫丈夫,一丈之内为夫,可她的丈夫即使同睡一张床上也不是她的。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他们明明领了结婚证,办了酒席,生了孩子,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是夫妻,可她却没有一点安全感。
“想那么多干什么,得到实惠的永远是你。”这是母亲常劝她的话。她也想糊涂一点,管他心里装着什么人,他在她身边是不争的事实,她才是名正言顺的妻子。要不是顶着邑太太的头衔,今天服装店开张,会有那么多人捧场吗?她能享受到一群人围绕在身边,争相讨好她的愉悦吗?还有这一桌子的菜,管他心里装着什么人做出来的,真正享受这一桌饭的是她不是吗?
邑惊尘做好了所有的菜,叫来阿姨,帮忙端上桌子。阿姨上楼去叫邑天天下来吃饭。
周舟突然从背后抱住了邑惊尘:“惊尘,我觉得我特别幸运,今生能做你的妻子。”
邑惊尘微微怔了一下,掰开她的手,淡淡说了一句:“吃饭了。”
每次都是这样,总是在她有所表示的时候,他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都这么多年了,孩子都生了,她不明白他还在抗拒什么?向生活低一低头,不好吗?
阿姨牵着邑天天下了楼,给他盛了一碗饭放在他面前。邑天天一看一桌子的菜,惊叹道:“今天的菜是爸爸做的!”
邑惊尘笑道:“你怎么知道的?”
邑天天指着中间一盘红烧狮子头说:“只有爸爸会做这个。阿姨做的,肉都散的。”
邑惊尘夹了一个狮子头放到邑天天碗里:“多吃一点肉,才能长高高。”
邑天天双手捂着嘴笑了。
邑惊尘问他:“你笑什么?”
邑天天说:“你说话好幼稚哦,还长高高。”
邑惊尘有些窘,看着儿子:“这样说话很幼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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