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舟被推进房间,一脸无辜地看着邑惊尘:“惊尘,我真的是想替你们解围啊!”
“我谢谢你替我解围,可我有什么围要你解的?”邑惊尘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夜色也只能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他以为只要自己足够强大,足够闪亮就能吓退那些阴影,就可以不畏人言,可今天晚上的事情让他知道他越闪亮越强大,随之的阴影也越黑暗。突然之间他明白了,为什么这些年,颜溪避他如避瘟疫,他确实是瘟疫啊,一靠近他,就给她带来灾难。
周舟走到他身边,说道:“我知道你们清清白白,可那些人你也看到了,只要有好戏看,他们才不会管什么清白。一旦承认你们是清白的,他们就少了太多谈资。更要紧的是,他们必须得承认世界上有一种人真的可以活得比他们纯洁高尚,这是他们不能接受的,这样会毁了他们仅有的一点优越感。事业做不过你们,做人也不及你们,同样生而为人,让他们如何甘心?所以你们清不清白根本不重要。”
邑惊尘惊异地看着周舟,感觉都不认识她了。这番话怎么会从她嘴里说出来?
周舟继续说:“今天下午我和你说的话都是真的,就算做有名无实的夫妻,就算给你做挡箭牌,我也心甘情愿。”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邑惊尘心里一旁混乱,但面对如此低姿态的周舟,眼睛里原本的冷冽也不自觉地缓和了许多,“你何必将自己困在这里?既然物质对你不是最重要的,为什么还不同意离婚呢?离了婚,也许能找到一个一心一意爱你的人,你可以过得比现在幸福。”
“因为我爱你啊!我不想看着你被人千夫所指,不想你百口莫辩。今天晚上的情形你也看到了,他们不相信事实,你就算长了一千张嘴也说不清的。”周舟叹了口气,“你可以说你不在乎,反正这些人也接触不到你,他们说什么你也听不到。可颜溪呢,她在清泉生活,那些流言天天传进她耳朵,她真能做到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吗?何况还有一个喜乐,这孩子,年纪虽小,可心里却比大人还透亮。你想让那些流言传进那么小的孩子的耳朵?”
邑惊尘冷冷一笑:“听起来,倒全都是在为我打算。你我夫妻六年,我常常觉得我在和一个带着面具的人生活。只要你需要,你可以随时换上一张面具,贤惠的、善良的、柔弱的、痴情的、凶狠的、通情达理的、狡诈的……我不是没有努力过,可是每一次我都很惶惑,我应该爱哪一个你呢?哪一个又是真实的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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