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意柔软,触感温凉。
周景隐隐崩溃,这小朋友怎么如此肉麻。
本来满心的说教都被堵在了口中,只能化为一声长久的叹息。
他揉了揉幸川的脑袋,低声道:“以后就不准再说这种话了,知道吗?”
幸川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透着刚才去调戏别人后流露出的一点别扭,他轻轻点了点头又说道:“我明天要去学校了。”
周景想了想,“你想让我陪你一起去吗?”
通过今天去医院的事情后,周景决定凡事先问一问幸川的意见,他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幸川的身上。
幸川在医院三番两次闹别扭时,周景是真的很烦躁,心里仿佛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块,让他都喘不过气来。
但几乎是在转身那一瞬间他就有点承受不住这样的分离了。
但他还是离开了。
周景知道他现在在生气,如果不离开他也不知道究竟会说出什么话,所以他走到外面抽了几支烟。
在幸川出国后的那一瞬间,他几乎每天烟酒不离身,在公寓里颓废得像个什么都不知道的酒鬼。
后来大概是失望了,又或者是绝望,又或者是觉得这样没意思了,所以才逐渐好转起来。
这是他时隔这么久又一次地拿起烟。
他觉得自己有些不正常。
自从幸川回来后,周景觉得自己心里面住着的那只困兽就愈发不安稳了,叫嚣着要周景控制掌握关于幸川的一切。
不允许他离开,也不允许他又任何拒绝。
要让幸川整个人都完完整整地属于自己。
白色的烟雾缓慢地飘在半空中,周景微微眯起眼,面容沉静疏冷,带着点不易近人的冰冷。
过了大概有十分钟,周景被燃烧到尽头的火星灼烧了指尖。
他有些无奈又释然地叹了口气,“没有办法,还是得回去。”
在那么多甜蜜的日子和苦苦的等待期间,他早已经没有办法对幸川拒绝什么了,只有毫无保留的妥协。
他过了几分钟又抽完一根烟,把身上沾上的烟灰弹去,站起身往医院外面走,去买了幸川喜欢喝的粥。
也就是这个时候周景开始不再计较幸川的过去,也不再去了解他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
只要人现在在身边就足够了。
如果提起过去让两个人都悲伤的话,那为什么还要去提起呢?
周景原来那么执着于过去只是想要知道在幸川身上发生了什么,究竟经历了什么事情。
但他现在发现,即使知道了过去,也没有办法去弥补在过去他所收到的伤害和折磨。
与其让他再痛苦一次,那还不如就让他彻底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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