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扎一共被割了四千三百二十六刀,割下来的肉片只有指甲片般大小。刑场周围挤满了围观的百姓,割下来的肉,被百姓购买分食。
凌迟的第一天,士卒们把被割得伤痕累累的鄂扎押回天牢,并给他喝了些粥,用来维持他的生命。因为刽子手的技术极其高超,已经被割了一千四百多刀的鄂扎并没有流太多血,不至于在第一天晚上就死去。
前后一共割了三天时间,直到最后一天傍晚,肥胖的鄂扎被割得只剩下一副骨架,身上的血快流干了,刽子手才一刀挖出心。
身披白色孝服的王羽跪在灵堂前,亲自手托装着鄂扎心肝的木盘,对着史可法和扬州百姓的牌位,磕了三个头,随后把木盘放在供桌上。
“扬州百姓大仇已报,今天,王某来告慰你们的在天之灵了!”王羽再次对着扬州军民的牌位三磕九拜。
已经是九月初六了,次日王羽便坐船返回南京。
刚回到南京,担任南京锦衣卫南镇抚司镇抚使的陈展便上前来道:“王爷,孔四贞对王爷宣判她凌迟处死机不服气,想要见王爷一面。”
这南京锦衣卫最高长官应当是锦衣卫指挥佥事,这个职务是正四品武职,由北方派人来担任。但事实上南京锦衣卫的实权都掌握在陈展手中,虽然陈展只是小小的五品武职,但他是郑家军出身的人,对王羽和郑聪忠心耿耿。而南京锦衣卫事实上等于独立于北京的一套系统,根本就不听从北京的命令。
“既然孔四贞很不服气,那么本藩见见她好了。”王羽点了点头道。
王羽走进暗无天日的锦衣卫诏狱内,刚进门,就闻到里面散发着一股霉味和臭味,不时还能听到里面传出的惨叫声。走过一条机关密布的长过道,便到了关押孔四贞等一批要犯的地牢跟前。
“王爷,到了,就这里。”陈展道。
王羽一眼就看到被关押在一间阴暗牢房内的孔四贞,只见她形容憔悴,看起来不像是一个四十岁的女人,却像是六十多岁的样子,她的头发凌乱,面容枯瘦,白色的囚衣上都是斑斑血迹,看样子这里的锦衣卫没少款待她。
“某就是王羽,说吧,你要见本藩,有何事?”王羽问道。
孔四贞听到声音,缓缓抬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王羽,虽然这时候她已经是阶下囚了,被折磨得不成人样,可是她还是带着几分傲气:“请问王爷,奴家何罪之有?”
“闭嘴!”边上一名稳婆上前一记耳光打了上去,“奴家也是你该称的?叫犯妇!”
“且慢动手。”王羽喝住稳婆。
“是!”稳婆转过头来,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看着王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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