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章：言之凿凿

呛榔声，佩刀出鞘，伸手挥，身后侍卫立即左右分开，纷纷做好了战斗状态，莫海华步步向前摸去，沉声喝道：“坎位三哨，快回答到底生了什么事？”

　　“杀！”

　　回答他的是声低喝。个人，杆枪，就像迷雾非出的头云豹，人至枪至，快捷如飞，莫海华挥刀便劈，那人凌空枪头转，这刀劈了个空，莫海华欲待回转刀势，尺半长的枪尖已“噗……”地声刺穿了他的咽喉。

　　“有刺客，有刺……”

　　莫海华身后的士卒惊叫起来，可他们紧接着就现那迷雾出现了第二个人、第三个人、第十个人……

　　源源不绝枪丛如林……刺客何止个。

　　当警讯传开的时候，那些突兀出现如同幽灵般的战士已经言不，紧抿着双唇扑进了田令孜行营，在他们身后是犹自捂着胸口、小腹和咽喉在地上抽搐流血的巡营的神策军。

　　神策军右军军营前阵。

　　王爱卿欣欣然地走出吴忌的大帐，忽听远处阵厮杀声起，他正要返身回报，吴忌已裹着股劲风冲开了大帐，手仍紧紧抓着宝剑厉声喝问：“出了甚么事？”

　　王爱卿忙道：“国公，恐是城扬州军藉大雾出城袭营？”

　　吴忌冷笑道：“袭营？就凭城那些残兵败将？他们绮仗地利坚守城池或可再支撑些时日，主动出战？就凭他们那点人马就算偷袭得手，撼得动我军的阵营么？”

　　他刚说到这儿杨复恭营盘左阵突然传出阵喊杀声和兵器交击声。吴忌大惊，连忙向前奔去边跑边大喝：“左营人马不得惊慌，各守本阵，稍安勿躁，辨识了敌我情形再说，以免为敌所趁。”

　　杨复恭的大营扎在西城最北面，正与北城田令孜的大营相邻，吴忌深恐迷雾之遇到埋伏，双方士兵听到远方厮杀之声时草木皆兵，误打误撞地与自己的兵丁战在起，可是迷雾重重，十步之外难见人踪，旗号命令失去了作用，能听到他呼喊的不过是左近些士兵，前方的守卒被迷雾突如其来的队兵马杀得莫名其妙，愤怒之下已经追出了大营。

　　待到吴忌惊觉不妙，想起令人以乐器指挥时，他还没有找到乐队，追杀那路偷龚者的杨复恭的士兵已经冲到了自己的营盘之内。

　　杨复恭的营盘面对寿春城的方向没有壕沟、拒马和荆棘，但是侧方与田令孜大营毗邻的地方却只以道矮矮的耕栏做为界限。田令孜所部主攻北城伤亡最是惨重，今日战虽有御林军助战，可是伤亡却也进步扩大了，军过半都是伤兵。

　　这些伤兵都安置在营盘右侧，听到厮杀声起时，伤势较轻的士兵也都以刀枪为杖瘸拐地爬起来探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