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从与林舒云的往事（二）

才到房门，听见陈从对陈皮道：“你啊，跟了我这么多年，也替我做了许多不见得光的事，今日却是为了我的年少荒唐事，让林耽阳这样对你和珩哥儿，我真的对不起你爷俩！”

　　“大人，您别这么说，许是珩哥儿命里终要遇上这个劫，您别这样责怪自己！这些年，我跟着您一路披荆斩棘来到京城，早已将自己置身其中，只是珩哥儿他……”

　　“我懂你做父亲的担忧，让他去做这事的时候，我早已给他铺了后路。你们明日办完事后，马上去河东汝颍，寻一位叫‘柳省三’的人，他是河东柳氏西眷之后，他家中有三女，我已为珩哥儿给他说好了娶他第三个女儿为妻，但是，你们永远都不要再回京城，也不要再说起与我之间的事。”陈从说完，呼吸开始急促。

　　白苏已经听不下去了，急步进房，道：“大人，您先顾好您自己吧，刚才大夫说了，要我去宫中给您请太医，我得想想办法明日怎么给你去请。”

　　陈从却摇头不允了，他道：“不必了，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请太医只是延缓我几日，还要惊扰了帝上……”

　　“什么叫没有必要，你是谁呀，只要你还在现在这个位置上，我给帝上磕多几个响头，他还不允呀！何况你为了他这个江山，鞠躬尽瘁这么多年，只是请个太医诊治……”白苏喋喋不休地说道。

　　陈皮轻声道：“是啊，大人，您就允了二夫人吧。”

　　“难道你也不懂吗？管际的那份口供，足以让帝上要了我的命，你们还在这里说请什么太医！”陈从的胸脯在激烈地起伏着，白苏赶紧闭了嘴，不敢再说话。

　　陈从对陈皮扬扬手：“你快回去吧，把明日的事办好后，赶紧让珩哥儿带着庚帖去把成亲的事办了。”

　　陈皮点点头，让了地儿，把屋子留给了这两个老人。

　　陈从对白苏道：“来，有一件事，我想和你说很久了，看来，现在是说这事的时候了。”

　　白苏搬了把小凳子，伏在了陈从的枕头边：“你说吧，我听着呢！只要不是你在外面有女人，我都愿意听。”

　　“那你可能真的要失望了。”

　　“什么？你！”白苏怒了。

　　陈从却是笑了，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但想到可以把内心最深处的秘密说给这个与自己陪了几十年的老伴，陈从却坦然了。

　　“那是我在还在任徽州太守的时候，认识的一个女子。她虽然不是貌美如花的那个，但胜在气质超群，有大家闺秀的风范。我和她是在一个当地富贾的寿宴上认识的，那里不像京城这么讲究，女子出门不必戴帷帽，尤其是未婚女子，你想怎么看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