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人,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算了,你是刚入朝为文官不久,那就让我这个将死之人告诉你,为什么令国公不来救我。”
林耽阳听了,满满地给他倒上一杯酒,双手敬道:“六郎洗耳恭听!”
“我虽是他的连襟,但他第一身份才是最重要的,他是帝上的叔父,但如今帝上是什么样的人,令国公是最清楚不过的。帝上尚在年幼时,就是令国公做他的太子太师,每日督促他读书、写字,稍有哪日有懈怠,小则怒斥,大则鞭笞,所以帝上对令国公既爱又恨。”林耽阳并不知这些陈年旧事,管际见他听得津津有味,也继续地说了下去。
“先帝崩后,令国公和我的老师、你的岳丈同为托孤大臣,令国公任尚书仆射统领百官,而你的岳丈,我的老师陈大人,统领兵部、吏部两个朝中最重要的部门。帝上慢慢长大了,对政见有了自己的看法,也想对朝中的种种弊端想予以改变,令国公和陈大人都觉得没有必要,也就给了帝上一种错觉,这两个人都不想放权,且在朝中结党。”
林耽阳这才知道,为什么帝上对令国公若即若离,每次上朝都对他不闻不问,有什么事都不会去征求这个老师的意见。
“章太后也对帝上劝言,令国公毕竟是先帝托孤大臣,凡事都先问问他的意见,就算他不赞成,也起码做到了对他的尊重。但帝上是何等聪明之人,他没奢望这些老臣对他的新政持支持的态度,但也不希望他们一味地反对。但就是因为令国公等老臣的不赞成,帝上的许多新政要不就被拦腰折断,要不就是只能实现一半,根本达不到帝上想要的结果。”
管际叹了口气,继续道:“所以,帝上才找了个借口,让叔父腾了尚书仆射的位置出来给了前任崔说,把令国公架到了太傅上,所以,林大人,你说令国公会出言救我吗?”
林耽阳歪着头问道:“那陈大人呢?他可是管大人的老师啊,身为师尊,不应搭救?”
“管际自知所犯之事罪恶,在入牢以后已托家人给老师送信,不要来救我,以免受我拖累。”管际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已陷入了呆滞。
“管澈又是为什么要被你赶出府?”林耽阳问道。
管际瞪了他一眼:“刚才已经和你说了,他手脚不干净!”
“哦?他是您的管家,我已查得他被您赶出府后,不日就在城中开了商铺,如果真是手脚不干净,带了您府里的钱财出府开了商铺,您还不得把他给端了?为什么他还这么嚣张,敢在你吏部侍郎的眼下开铺子?”林耽阳兴致盎然地问道。
本来滔滔不绝的管际听了这话,突然关了话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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