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终于把太医请来了,他姓曾,后面还跟了一个小内侍——罗吉。
曾太医给陈从把着脉,罗吉则陈从道:“陈大人,帝上交待我带曾太医给您看诊的时候,给您递上这卷轴,一会您看看吧。”
“好,放一边,我一会看看。”陈从有气无力地说道。
曾太医把完脉,对白苏道:“夫人,陈大人受了极大的刺激,伤了心脉,且年事已高,恐不能再做伤脑动心之事,还是休着好啊!”
白苏捣蒜地点点头,对陈从道:“大人,您看,太医都说了,您就对帝上告老归田,咱们回老家去吧!”
“妇道人家别多嘴,送曾太医吧!”陈从挥了挥手,陈皮把曾太医送出了门。
罗吉站在一旁并没有跟着出去,反而杵得更直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陈从,白苏看着心里直发毛,问道:“请问这位小公公,不知您还有什么事吗?”
“哦,没事,只是帝上吩咐我的事,我还没做完不敢走呐!”罗吉作揖笑道。
陈从才醒觉过来,那份卷轴,陈思拿了过来,展开给父亲看。陈从看着看着,原来有了血色的脸开始越来越苍白,眼前也越来越模糊,呼吸急促了起来。
忽然,他把卷轴一扔,喊道:“管际误我!”喊罢,直挺挺地往后一躺,又晕厥了过去。
陈皮正想送曾太医出府,忽听得内堂一片慌乱,陈皮心知出了事,拉着曾太医就往回跑。
曾太医年纪大了,被他这么一拉,差点一个趔趄就摔倒了,他骂道:“你这一个下人,还懂不懂礼数了,我是你家夫人请回来的,你……”
陈皮也回骂:“你给我闭嘴!快回去看我家大人!他肯定是不行了!”
陈皮和曾太医跑回了主屋,陈思和白苏已在床边哭成了泪人,曾太医忙拉开两人,给陈从塞了一颗药丸,给他上了针,过了一会儿陈从恍恍惚惚地醒来了。
罗吉还是在一旁站着,像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也的确和他无关,他只是奉了宁郁的命令来执行,陈从生死与否与他毫不相干,他只须回宫如实禀告即可。
陈从看着这个小内侍,知道了他的来意,对他挥挥手,招唤他过来,附耳道:“烦请罗公公回去禀告帝上,卷轴上所说如实,陈从所受贿赂一概放置于京城常安坊的一座院落中,地址问陈皮拿。”
罗吉听罢对其躬身道:“谢陈大人如实相告,罗吉先行告退。”
“陈皮,送送罗公公。”陈从已经无力抬手了。
罗吉跟着陈皮出了屋,对其问道:“陈大人在常安坊的那座院子的地址烦请您告知一二,我好回宫禀告帝上,这是陈大人交待我问您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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