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各有心思

小拾心里暗笑一声，故作认真道：“妹妹，你别看男子觜里说什么，女子就要尊女德，守女则，把一个个女子打造得像一个个模子印出来似的。实则他们自己都不喜欢。”

　　仟雨一听，本能地想要反驳。

　　小拾用力一握她的双手，不待她说出反驳的话，小拾又道：“妹妹别急，姐姐也不是说这女德女则不好。不过……妹妹看看这皇城中的世家，哪个有贤名的夫人家里没三二个得宠的妾？要说这得宠，哪个夫人比得上这妾室？你又见过那个妾室尊女德，守女则了？

　　姐姐告诉你，男人骨子里喜欢的还是那等美娇娘，只是他读的是圣贤书，要好面子，不能明着任自己的喜好来。

　　所以才有了主母主家，尊女德守女则，如此，院里才好再要娶上几房美娇娘。这面子里子就都有了。”

　　仟雨想了想，好像是那么回事。别人不说，她父亲就是这样。好在母亲管得严，妾室再得宠，也不能有庶子庶女。

　　小拾见她听进去了，笑着总结：“以姐姐做男人十几年的经验来看，这男人就是要求多，他们想着女子在外大方得体，持家有道，私底下，那就得娇媚诱人，痴怨有度。”

　　一听这痴怨有度，江仟雨有些疑惑了：“痴怨有度？”

　　“呵呵……妹妹有所不知，这痴之一字，可是让男人情不自禁；这怨字，更让男人心生自责和怜爱。不过这两字都得使用得当，分寸是宜。过之，则让人生厌。”

　　仟雨一听，忙点头。突然后悔这些天因嫉恨姐姐，故意迟迟不来相见。

　　小拾见差不多了，故叹了一口气：“虽说姐姐也做了十几年的男人，但要说这男人，还真是一个字——贱，……”。

　　小拾正想好好给自己这位小妹普及一下，有关男人贱的观点。

　　突然，后面传来一声明显加重的咳声。

　　俩人忙回头，这一看，惨了！

　　镇国公老夫人、江昊夫妇就站在她们身后，刚那一声就是江昊实在听不下去了，故意咳的。

　　老夫人脸色还好，江大夫人的脸色就没那么好了，黑得简直就要下雨了。

　　不让问，他们早就站在那了。该听的，不该听的，怕是都听到了。

　　俩人忙站起身。仟雨脸一下白了，心里担心着，被祖母听到自己信了这些言论，还不知道以后会怎么看自己。

　　小拾有点心虚，脸上的笑比平时更盛了几分，还带着几分讨好，向前扶住老镇国公夫人娇声道：“祖母，您怎么来了？可是想小拾了？让丫头来说声就好，小拾立马去您院里见您。”

　　老夫人闻人大笑：“让你来见，祖母还能听到你刚才的那些言论？”

　　“祖母，您就别打趣小拾了，不过小小见解，哪值得入祖母的耳。”小拾见老夫人没生气，忙讨乖。

　　江昊实在听不下去了，气着指向小拾，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好转向镇国公夫人：“母亲，您……可千万不能宠着她，这样的话要是传了出去，以后……”

　　老夫人一听，不高兴了，立刻变了脸，沉下声来：“听到了又怎么样？我镇国公府的嫡大小姐有谁敢说什么？”

　　“娘……”

　　江昊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女儿失而复得，两老本就心有所偏颇，加之觉得女儿在外面吃了不少苦，更是偏得没边了。

　　女儿未回府时，还担心她在乡下长大，性子会软弱，不想却是一个连太傅都得一边赞，一边被气的机灵鬼。

　　就她这性子和才气，江昊心里庆幸的同时，不免又有些忧心。毕竟女子太过有才也未必是好事，将来这寻亲之事上定不好找。

　　“好了！你就别担心了，娘都说没事的。”江大夫人忙劝起咱家老爷来。

　　“还是祖母最疼小拾。”

　　小拾立刻靠向老夫人，一脸满意的笑着看向江昊夫妇。

　　另一边，江仟雨起来向老夫人行礼。她可是在江家的规矩下，一丝不懈的长大到今天，不敢像小拾那般随意。礼仪一丝不敢放下：“见过祖母。”

　　老夫人抬了抬头，示意她起来：“雨儿今天怎么来找你姐姐了？”

　　“回祖母，过几天就是皇后的花宴了，雨儿来问问姐姐有什么需要雨儿帮忙的。”雨儿乖巧地回道。

　　老夫人赞赏地点了点头：“雨儿能做这样想，祖母很高兴。这一个府的姐妹，将来都是要互相照应的。是得多走动走动。”

　　老夫人话落，看看两个如花似玉的孙女，心里说不上了欢喜，心里盘算着，得多留些日子，可不能那么早就嫁了人。

　　“是，祖母。”俩姐妹同时应声。

　　赏花宴这天，一大早江大夫人就来了小拾的院子。虽然心里都清楚只是去宫里走走，没有什么别的想法，但江大夫人要不忙点什么，这心就是没法安宁。

　　这一早就让人给小拾准备了衣服首饰。看着小拾半睁半闭眼地被丫环拉下床，迷糊迷糊地坐在铜镜前，又开始吩咐丫环们上妆、换衣、挽发。等这些都做好了，硬拉着小拾转了二圈，这才满意地息下。

　　这椅子还没坐热呢，又想到宫里规矩多，女儿第一次进宫，怕冲撞了贵人，又开始在小拾耳边叮嘱起来。直到老夫人院里来人叫大小姐了，这才放过小拾。

　　小拾在众人的拥护在，到了府门口。

　　江仟雨和江二夫人已在门口等着了。江仟雨一身粉色锦丝长裙，将她已经凹凸有致的身子展显得恬到好处；头上带的发饰不多，却件件精品，就光一支粉色水晶花，就能胜过小拾这一身的价值。

　　江二夫人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眼小拾。一身白裙，二朵珠花，是大街随处可见的打扮。要不是小拾本身长得好，就这一身打扮入了宫，怕是和宫女无异。

　　再看看站在身边的女儿，这身可是自己花了重金买的，活泼又不失雅致，正是这个年龄最美的状况，心里不由为之骄傲起来：大小姐又如何，才气好又如何，谁能笑得最后，还不一定呢！

　　老夫这一看，不由皱起眉来。大儿子夫妻俩什么想法，她是清楚的，只是这样的打扮实在是太普通了点。好在小拾是第一次进宫，也是刚换上女装，说是不习惯这些女孩子的衣物，也是说得过去的。

　　再看看二孙女，不由叹了口气，这一身盛重的打扮，明眼人一看便能知道是个什么心思。再看看二媳妇，分明就是一副很得意的样子，只差没在脸上写上“皇亲”二字。

　　老太太不由又暗叹一声，道：“时间不早了，都上车吧！”